“你現在失去理智了，等你冷靜點，我們再說。”
我忍著情緒開口，誰知道我的試圖冷靜卻讓路易斯更加抓狂，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舉起我的手。
“你回答我，你們想乾什麼？擁抱嗎？還是像在首都的醫院裡親吻？”
“你胡說什麼！”
第一次，第一次我對路易斯如此失望。
“胡說，你到底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你們倆暗度陳倉多久了，你就真當我是個傻子嗎？言慕青，我多麼希望你真的是我的辛月，可是你為什麼總是在我信任你，需要你的時候，狠狠地在我背後，給我一刀，對你來說，我的感情真的那麼廉價嗎？”
路易斯痛苦地質問我，車開的越來越慌，令我忍不住尖叫。
“路易斯你冷靜點好不好，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跟你解釋，我人現在就在你身邊，難道這一點還不夠嗎，方才你也聽到了，江城說我們老死不想見，這代表我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你冷靜點，注意前麵。”
我願意為路易斯付出生命，因為我欠他兩條命，可是死在這種情形下，太不值。
“你這麼害怕？”
路易斯暴走的神智令我放棄掙紮了。
“那隨你吧。”
我閉眼朝著座椅上一躺，我也不管了。
再然後我就聽到低吼，可感覺飛一樣胡亂衝撞的速度。
最終一個急刹車，車衝進了路旁的綠化帶，停了下來。
我睜開眼的時候，車蓋冒著青煙，身旁的路易斯頭抵著方向盤，逃避的狀態。
“我去首都的事，你調查我？”
“嗬，調查，辛月，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嗎？”
“那你為什麼那麼說，連我都不知道的事，醫院裡，我是昏迷的，發生了什麼，我都沒影響，你為什麼說我跟江城在……在接吻。”
我問，路易斯從車格擋裡拿出一遝照片。
“秦蓁那丫頭給我的，這些照片，你能解釋的完嗎。”
路易斯摔在我的身上。
我看著那些照片，全部都是我跟江城在一起的照片。
確實有一張我躺在病床上，江城親吻我額頭的照片，好在沒有酒店裡，否則真的會更不堪。
“我能解釋完，可是你還能信我嗎？”
我歎息著開口，路易斯看向我，露出一種無能為力之感，最後下了車。
我下車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煙，抽了起來。
“路易斯，今晚的你真的讓我很陌生。”
“嗬，我自己也陌生，我薛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徹底地喪失理智。”
路易斯自嘲道，我拿出抽紙走上前，奪了他的煙，丟下，然後為他清理著剛才被黑奎打時的瘀傷。
“都流血了，不知道疼嗎？”
“大概是心太疼了。”
路易斯自己抹著嘴角的血。
我收回手，與他一並依靠著車身。
“天都快亮了。”蒙蒙的灰色，這一夜終將過去。
“路易斯，與他糾纏不清，我很抱歉，但我選擇的是你，希望你能信我，那些曖昧不清的照片沒有存在的意義。”
我解釋道，路易斯看向我。
“不管是言慕青，還是辛月，你都應該很清楚，我……這個人，就很難愛上一個人，三年前像是分水嶺，江城被我丟在了三年前，而現在，我在努力走向你的身邊，我希望你能給我時間，給我走向你的勇氣，而不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