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被帶走後,厲祁南和沒有直接離開,讓守衛先出去,他還要自己在這裡待一會兒。
他們的談話牧方是知道的,牧方告訴他如果隻有那個女人的話是沒有辦法指證孟旭的。
他們麵對的最大的問題還是沒有辦法抓到孟旭,那麼調查局的人可能不會冒著被報複的危險公然與孟旭作對。
在這次行動裡,調查局的人也是便衣以個人的名義在幫助厲祁南等人,完全沒有和他們本部扯上關係。
即使孟旭一開始就知道事情和他們有關係,也沒有多餘的經曆去惹上他們,大家互不乾涉罷了。
孟旭的線索到了這裡算是斷了,他內心痛苦不堪,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將頭垂得低低的,埋在手上。
得到消息後,林韻也沒有辦法安心休息,趕到地牢來看看情況,守衛見林韻過來,剛想開口提醒厲祁南,被林韻伸手阻止了。
守衛悻悻的閉上嘴,站回之前的位置上將牢門拉開,鐵門發出呲呲的聲音都沒有引起厲祁南的注意。
林韻走到厲祁南身後,將手撫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肩膀上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厲祁南抬起頭來。
“媽,你怎麼還沒有休息。”他的眼眶有些泛紅,看著林韻微微失神,連聲音都失去了以往的平靜,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語畢,又將頭低了下去,搭在褲子上的手捏得緊緊的,顫抖著的肩膀將他的心情出賣的一乾二淨。
“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休息啊。”
從前她也是優雅的女人,她的丈夫,她的兒子就是她的保護傘,丈夫出事以後她什麼事情都靠著自己,慢慢的也就學會自己堅強了。
直到兒子長大,很多事情都開始從她的肩膀上轉移到厲祁南身上,她都快忘記了自己的兒子也還年輕。
彆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可能還在學校裡麵讀書,碩士、博士或者剛剛工作幾年開始準備存錢娶妻。
但是他是她林韻的兒子,是奚家的孩子,從小就經曆了無數的事情,小小年紀就在商海的爾虞我詐中討生活。
原以為站穩腳跟以後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結果生活卻沒有心疼她可憐的孩子,連簡單的幸福都不願意給他。
走到厲祁南麵前,將他的頭抱在懷裡,要是以前他可能會尷尬,從小就沒怎麼和母親這樣親近。
但是這次,他選將耳朵貼到了林韻的肚子上,他坐著林韻站著,這個高度就像小時候抱著母親的大腿時一樣。
“祁南,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彆擔心也沒有意義,但是我希望無論如何你都要知道你們還有個孩子。”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吧,林韻撫摸著厲祁南的碎發,軟軟的之感,讓她熟悉而又陌生。
厲祁南點點頭,眼神空空的看著前方,僵直著身子,沒有說話。
“還有就是不要放棄,如果你都放棄了,彆人還怎麼堅持下去。”
林韻也不知自己這樣說到底矛不盾矛盾,剛才還和他說失敗了沒關係,現在又叫他不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