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祁南揪著華正晟的領子，厲聲道：“你是不是要看著她死在這裡？”
“死，死，不要，不要。”
華正晟眸子漸漸聚焦，抬眸看著厲祁南：“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再不把她送到醫院去，她必死無疑。”
“不會的。”
華正晟找回了自己的力氣，雙手用力，抱起王夢衝到車子上。
林皓不放心他這個狀態下開車，先一步坐到了駕駛座上，華正晟隻能抱著王夢坐在後座。
“快點，快點開車。”
手中的女人的體溫越來越低了，臉色蒼白，唇瓣更是毫無血色，緊握著王夢的右手，華正晟心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像是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快點。”對著林皓怒吼。
華正晟不知道這麼紓解自己的情緒，褲子上座椅上都沾染了王夢的血跡，他感覺自己又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慢慢消失。
闖了無數個紅燈一下，林皓穩穩地將車停在厲祁南家的私人醫院後門，厲祁南已經提前安排過來，門口就有醫生接應他們。
華正晟顯然已經失去理智了，抱著王夢衝下車，看見一個醫生，衝到他麵前：“醫生，救救她。”
“你先將人放在擔架上。”
護士將擔架推了過來，華正晟將王夢放在上麵，眼看著護士就要把人帶走，他又衝了上去，攬住他們。
“我，我能進去陪她嗎？”
他不敢賭，要是王夢真的沒有辦法走出手術室，他也希望，和她一起走過最後一程的人不僅僅是那些陌生的醫護人員。
“不行。”
時間不等人，林皓強行將還要上前的華正晟攔住，示意醫生先去幫她手術。
推著擔架離開了他的視線，華正晟倒在地上，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還好這是後門，沒有什麼人，不然還不知道明天的報紙上會出現什麼樣的新聞。
在地上坐在，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上。
林皓隱約聽見抽泣地聲音，靠到車子旁邊，背過身去，吸了一支煙，再轉過身的時候，華正晟已經收拾好情緒了。
“我們上去吧。”
不能進手術室，他至少也要待在手術室門口。
“手術中”幾個鮮紅的大字出現在他麵前，華正晟麵無表情。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華正晟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就這樣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沒有表情，沒有動作。
林皓找了一個護士給華正晟處理他手臂上的傷口，華正晟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任由護士抱著，沒一點反應。
護士將王夢推了出來，華正晟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祈求地目光看著護士。
取下口罩，護士淡淡一笑：“手術很順利，放心吧。”
他臉上的肌肉，這才緩緩放鬆了下來，跟著護士將王夢送到病房。
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臉龐，華正晟有些後悔了。
或許真的隻有到了生死關頭他才會知道自己的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