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祁南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他這麼突然聰明了一點點。
“奚老太太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奚禹橋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
“你什麼都不打算說,那今天為什麼要來見我?”
奚禹橋自己也愣了,明明就在會場門口,要是他堅持要走,厲祁南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完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將他帶著的。
但是他居然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就跟著他過來了,還浪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等了這麼久。
提步就準備要離開,厲祁南簡直哭笑不得,是什麼給他勇氣,讓他這麼一個根本不成熟的孩子,來跟奚氏對抗的。
居然還真差點讓他搞出一些事情來。
“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麼容易出去嗎,你進來的時候應該沒有遇見其他人吧。”
奚禹橋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這一路上還真沒有遇見過其他人,憤憤地瞪了厲祁南一眼,衝到厲祁南麵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殺了奶奶,還想殺了我嗎?”
“誰說的奚老太太是我殺的?”
厲祁南眉頭緊蹙,收起剛才玩味的語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說奚老太太的死這件事情了。
“說清楚一點。”
被厲祁南一嗬,他也忘記了自己要堅持什麼都不說了:“難道不是嗎?”
怯怯地看了厲祁南一眼,兩人明明差不多高的,甚至他還要高一些,這麼就是感覺厲祁南要高大一點。
走了幾步,隔著厲祁南大概三五米的樣子:“你之所以能夠得到老太太手上的股份,就是因為想要害死她,老太太之前手術就是因為你嚇得毒。”
“這是奚誌告訴你的?”
厲祁南沒有想到的是奚誌居然會有臉將自己所做的事情套在他身上。
奚禹橋沒有回到厲祁南的問題,但是結果夠明顯了。
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朝奚禹橋靠近,他愣是感到壓力倍增,一隻手在身後亂掃,摸到一把椅子,將椅子反過來,做了上去。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奚誌做的。”
要是這個孩子不是他們奚家的人,他或許不會這麼殘忍,隻是告訴奚禹橋,事情不是他做的就好了。
但是奚禹橋也姓奚,可能是他這一輩除他以外的唯一一個孩子了,要是他想要回到奚家就要徹徹底底看清楚奚誌是什麼樣的人。
要是他沒有辦法和奚誌劃清界限,那他可以不要這個弟弟。
“你要不胡說!”
奚禹橋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就有勇氣了,對視著厲祁南的眼神。
咬牙切齒:“你彆亂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套在我父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