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經才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即便是怎麼遮掩,他還是可以認出來。
“全部?”聶戰楓苦笑。這個世界上有將他當做全部的人麼?他也是誰的全部麼?
不知道,或許是沒有的吧?
聶戰楓突然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小微,坦然的將自己暴露在宮洺和喬詩語的麵前。
宮洺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腕,“彆動。”
聶戰楓卻半點恐懼都沒有了,“你們不會開槍的,因為你們自己都說了,為了我這樣一個人,背上一個殺人的罪名根本不值得。不是嗎?”
宮洺皺緊了眉頭,下一秒聶戰楓才又看向了喬詩語。
“詩語,我什麼都沒有了!”
喬詩語沒理他,他這才又說道。“詩語,你過來一下好不好?我有句話要跟你說。”
“彆過去!”宮洺拽住了喬詩語的手。
“是關於你爸爸,還有賀家的!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喬詩語微微心動,宮洺搖了搖頭,“詩語。”
“沒事,不是有你在這裡嗎?你手裡還有槍呢,我不怕。”
說罷,她掙開了宮洺的手慢慢的走上前去。“你說!”
聶戰楓沒有吭聲,而是低頭認真的打量著喬詩語的臉,一寸一寸的像是要把她的樣子刻進生命裡一樣。
“詩語,你好美。”
喬詩語皺了皺眉,“你不是有話要說?”
聶戰楓這才轉開視線,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耳語了一句。下一秒,喬詩語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你說我爸爸他……”
聶戰楓卻已經閉了嘴。“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兔死狗烹,總有一天會輪到你們。”
說罷,他趁著喬詩語還在驚訝的時候,突然一把握住了喬詩語的手。眼前銀光閃過,聶戰楓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把匕首。
刀柄寒涼,浸透了喬詩語的手心。
隻聽見撲哧一聲,喬詩語震驚的看著聶戰楓。“你……”
鮮血從聶戰楓的唇角滑落,他笑著看著近在咫尺的喬詩語,帶著血跡的手在她的臉頰上拂過。
“詩語,我早就說過了,你是我的。我聶戰楓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你的手裡。這樣你就再也不會忘記我了……”
“聶戰楓……”
喬詩語渾身顫抖的看著自己的手,她殺人了?原來一個人可以流那麼多血。原來一個人的血如此的炙熱。
“啊……”喬詩語驚恐的大喊了一聲,宮洺一把從背後將她抱住。
“詩語,彆怕。這不是你的錯。”
喬詩語卻整個人都傻了,隻一個勁兒的重複,“我殺人了!”
門外,梁淮安他們聽見聲音衝進來,便看見了聶戰楓躺在地上,已經毫無聲息了。而宮洺抱著渾身是血的喬詩語坐在地上。
梁淮安嚇了一跳,“你們……”
宮洺搖了搖頭,“先去收拾其他的。”
等弄好之後,梁淮安才將兩人也一起帶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