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江丹橘都在觀察著總裁辦公室,每天都會看到有人進厲歲寒辦公室,雖然她不是全得認得,但還是知道都是在集團裡說話有分量的人物。
她進去給厲歲寒送文件的時候,發現男人的豎眉扭成了川字,平日雖然他的臉色也是寒若如冰,和現在的愁容相比,還是看得出差彆的。
江丹橘雙手疊在一起,用力握了又握,還是鼓足勇氣問道,“厲總,是不是因為城西地皮的事情煩心?”
厲歲寒抬眸,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好做自己的工作,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
“哦,知道了。”
江丹橘悻悻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厲歲寒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最近幾日來,每天回家的時間都比平時晚的多,畢竟是同床共枕的人,江丹橘感覺得到這件事,事關重大。
下午的時候,厲錦榮來了公司,爺孫倆在辦公室裡大吵了一架,整個樓層裡的人大概都聽到了。
這個時候,江丹橘也不敢進去說什麼,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她知道都是因為她才會出現讓厲歲寒腹背受敵的局麵,再不補救,事情越發酵矛盾就越大,到時候會害死那個男人的。
江丹橘對於張家的小輩,一點好感都沒有,可是張一民算是她敬重的長輩。
張一民是張氏毛筆的傳承人,一手把張氏筆莊發揚光大,老爺子除了在製筆專業上觸類拔翠,更具有商人的機敏,通過早年在筆莊事業上賺取的第一桶金,大量買進地皮,開發房地產,把張氏一個小小的筆莊,發展成了一個房地產、藝術品收藏、能源投資等多元化發展的集團。
在她還小的時候,那時候張氏的鋪麵還不大,外公鬱襄常常會帶她去張氏筆莊挑毛筆。
鬱襄和張一民很熟識。
就在她嫁給厲歲寒之後,外婆不小心聽醫院的護士議論道,關於江丹橘和厲歲寒的關係,後來在外婆再三詢問下,她才如實稟告,自己嫁的人並不是顧重深,而是厲家的厲歲寒。
外婆知道她嫁給厲歲寒,是因為自己的病情拖累,一時老淚縱橫,抓緊她的手說道,“橘子,外婆一把老骨頭了,不知道能活多久,我不該拖累你的。”
一聽外婆說起這些,江丹橘的眼眶馬上就好了,還要安慰外婆道,“嫁到厲家很好的,厲家有錢有勢,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
“孩子,一入豪門深似海,想脫身就難了。可是,如果日後你後悔了,可以去求一個人幫你脫身。”
“外婆,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我怕自己哪天就見不到你了,來不及和你說,所以現在我要告訴你,你小時候見過的張一民,你現在可能不記得了,他欠過你外公一條命,你去找他,他定會幫你。”
當時,江丹橘聽過也沒放在心上,她不想再求任何人,隻要自己i海有可以出賣的東西,不管是自己的身體,還是勞動力,她都可以忍受,畢竟那個恩情是張一民欠給外公的,不是欠她的。
可是,事到如今,她卻動了心思。
江丹橘隻想平靜的和厲歲寒過完這一年,從來沒想過因為自己給厲歲寒甚至厲氏集團帶來這麼大的麻煩,解鈴還需係鈴人。
她必須得出麵,事情的源頭就是從她和張芊芊的矛盾開始的,再到後來張慎行的不懷好意,都是為了張芊芊來報複她。
主意一定,她打算先去張家負荊請罪,求得張家的原諒,並請求張一民答應把地賣給厲氏集團。
可是張一民現在過著閒雲野鶴的隱居生活,想聯係他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