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裡,江丹橘依偎在厲歲寒身邊,看著過往熟悉的建築,閃電般的倒退,不由得唏噓。
自從這次回了江家後,她再也沒想著回去過。
她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就是想找江磐問個清楚關於過往的事情,也是有心無力。
他不更不想問厲歲寒,因為這是她們江家裡私事。
從此,她就安心在家裡畫畫。
她特意在古代的畫冊上找了一些關於木槿花的白描,打算依次為藍本,用沒骨畫法,創作一幅木槿花圖。
每次厲歲寒來她的書房,她都會悄悄把創作的那幅畫收起來,想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有了事情做,日子也覺得過的很快。
一日,厲歲寒接到厲錦榮的電話,說是要來城南彆苑看江丹橘。
江丹橘聽說厲歲寒的爺爺來看她,倒是有點小緊張,不知道該在怎麼和老人家講話,怕是說錯了話,給厲歲寒闖禍。
她有點小緊張,連畫畫都開始心不在焉,還把胭脂色錯拿成曙紅。
“你不用緊張,就和平時見朋友一樣,以前爺爺就很喜歡你呢。你第一次見爺爺的時候,就送了一套毛筆,很合爺爺的心意。”厲歲寒娓娓道來。
“真的嗎?看來我還沒給你丟臉。”
“你就是你,說你想說的話,做你想做的事。”
江丹橘心裡很受用,緊張的感覺少了幾許。
開車來送厲錦榮的不是老宅的司機,而是厲歲年。
厲歲寒看了一眼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厲歲年,兩個人的眼神積攢著交鋒的小火苗。
江丹橘幫忙把車子後座的門打開,“爺爺,您來了。”
說著,要伸手去扶厲錦榮從車裡出來。
“讓歲寒來,孫媳婦,你快點進裡麵,剛大病初愈的,外麵這麼冷,彆受了寒。”厲錦榮道。
“謝謝爺爺。”江丹橘笑著道,然後示意了一眼厲歲寒,他才上去扶住厲錦榮。
他以前很少和厲錦榮這麼親近,厲錦榮站穩後,他就馬上就把手放了下來。
倒是江丹橘,接著扶著厲錦榮,進了客廳。
她做這些事情比較自然,因為以前主要跟著和外公、外婆,知道怎麼和老人家相處。
江丹橘也沒忘了叫厲歲年一聲,“大哥。”就和他們當初在城南彆苑見麵的時候一樣。
厲錦榮坐在沙發的主位上,他已經很久沒來城南彆苑了,環顧了四周,慢幽幽的道,“現在家裡有了女主人,到處都不一樣了,歲寒,你可要好好對我這個孫媳婦。”
江丹橘看著厲歲寒在自己爺爺麵前,表情沒有半點放鬆,依舊斂著眉,知道他也不會和爺爺說出什麼軟話來。
她笑盈盈的道,“厲歲寒對我好著呢,爺爺您就放心吧。”
她他厲歲寒挨著坐在沙發上,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厲歲寒,讓他好好和爺爺說話。
他才淡淡的道,“我會的。”
除了厲歲寒麵無表情,還有厲歲年也是緊蹙眉頭,他把對麵夫妻兩個的小動作,完全看在眼裡,心裡嫉妒的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