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傷口複發,現在躺在醫院裡。”夏複道。
江丹橘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夏先生要是約我來談彆的事情,就不必了,下次你準備好協議的話,再約我見麵吧,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江丹橘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墨色。
下午,江丹橘陪外婆去中心醫院複診,自己也要去孕檢。
她把外婆送去複診的醫生那裡,檢查完,發現情況一切都好,就安排小劉陪外婆在那裡休息,自己再去孕檢。
她從門診大樓出來的時候,碰到了林晟。
“太太,你是過來看厲少的嗎?”林晟問道。
原來厲歲寒不是在厲氏醫院,而是在中心醫院。
因為他現在還在被調查之中,按照程序,隻能在公立醫院看病。
“林助理你好,我不是來看病人的,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江丹橘不想知道太多厲歲寒的事情。
“太太。”林晟叫住江丹橘,“厲少昏迷的時候,還在喊你的名字。”
“我已經不是厲太太了,麻煩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不管什麼事情,等厲少醒來再說,他一直記掛著你。”
江丹橘的神情麻木,她不想再趟進厲家這渾水裡。
如果說,她可以原諒以前厲歲寒所做的的一切的話,也隻能到底為止,以後兩不相欠。
“林助理,很抱歉,我不能去看他,我已經答應了厲家老爺子,從此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你也不想我言而無信吧。”
“太太,厲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內憂外患,所以還請太太看到厲少真心對你的份上,多關心他一些吧。”林晟祈求道。
“我沒有這個義務,麻煩你還是找真正的厲太太吧。”
江丹橘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孕檢醫生辦公室的門口,江丹橘才緩緩的坐在椅子上。
她撐開雙手,上下揉搓那蒼白瘦弱的小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江丹橘在昏迷的三天裡,腦子裡一直像過電影一樣,把過去發生的一切,都點點滴滴都串了起來。
厲歲寒一開始對她的欺辱,後來又乘機在她失去記憶的時候,彌補過去的一切,這其中的真真假假她分辨不清。
還有那晚在荷蘭遇襲的時候,他身受槍傷,還在海水裡背著她,施施而行,把她送上了遊艇。
她還記得曾經對他說過,愛他的那些話。
現在想起來,臉上開始熱辣辣的疼。
那些話,確實是失去了記憶的她,真實的心意。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記了起來,曾今的傷害隻是被隱藏在了心裡的某個角落,卻不會消失殆儘。
即使,後來他做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她不再念及過去,隻當是對自己的懲罰。
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下了不該有的誓言。
現在的情況下,若是讓她履行那些的誓言的話,她做不到。
“江丹橘...”
護士叫了幾聲她的名字,才把她從思緒中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