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士沒有恨意,是不可能的。
那時候他還年輕,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
可是所有的報複都加注在他的身上,還有他的愛人,他的孩子。
這些年已經悄悄的咽下所有的難過。
成王敗寇的道理,他造就懂得。
所以,才會在荷蘭,不顧一切的去奮鬥,讓金家再次奮起,占領一席之地。
隻要是人還在,他都可以重整旗鼓,開疆擴土。
自己親自創造這一切。
顯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金全是非常成功的。
過去有人在他那麼年輕的時候,就想將他毀掉。
現在所有的成就,就是對過去那些人的一個交代。
但是,有些事情,他知道強求不得。
總會有一些盲區,自己沒有辦法去探測到。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他已經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更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他有了兩個孩子,看著他們健康快樂,就已經足夠了。
彆的都不再有奢望。
看著兩個年輕氣盛的孩子,好像看到了當年自己的無視一切,意氣風放,好像全世界都在自己腳下,可以揮斥方遒的樣子。
他為孩子們能有這樣的銳氣,感到欣慰,同時也感到擔心。
果然金綰還是不服氣的道,“父親,一直逃避的話,也不是辦法,這件事情必須得到解決,我們金家才能有個安寧。”
現在即使不是為她,還有厲若辰。
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也像她一樣,就這樣得過且過,留著一個潛在的危機在這裡。
隻是,這個理由,還不能給金全。
事情已經亂成一團了,不想再把自己的事情摻和進來,讓金全不得安寧。
“隻要我們離開白城,程家就不會找我們金家的麻煩,這在當年是約定好的,相信他們不會失言。”
金綰一聽,就知道許是之前金家的老爺子,和程家達成了什麼協議不成。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既然還會對金家如此驅趕,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
她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
自己也沒有資格去請求程家人的原諒。
隻想著有事好商量,可以有個對話的機會,再來解決接下來的問題。
金綰一直鍥而不舍,在說服金全。
既然之前金家和程家有過約定,那也是人彈出來的。
今時不同往日,一切都在變化。
或許現在是個契機,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和程家人對話。
在一旁的盧卡斯,一直都很信服金綰的話,也支持她所有的決定。
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在哪裡立足,他自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的自由人,哪裡都可以是他的家,隻要有家人在。
但是,想象白城,對於父親金全,還有金綰,都有非常大的意義。
這裡是他們的故鄉。
還有厲若辰,今天她也希望自己的小外甥可以來取自由。
儘管他有厲歲寒的庇護。
但是,金綰想為他儘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不去撤孩子的後腿。
不能為他今後的人生設置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