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要是不趕時間的話,我請你去喝杯咖啡。”時嘉笑著道。
不管怎麼樣,金綰大老遠的跑來醫院一趟。
不光是外公見到了金綰高興,她見到也很欣喜。
就像是老朋友一樣。
說起來,金綰自從回來白城,還真的沒有和時嘉一起聚聚呢。
“好的。”金綰馬上回答道。
兩個人就在醫院裡麵的咖啡廳,找了個位置坐下。
“麻煩你跑來一趟,現在能讓我外公高興的事情不多了,你能來,就算是給他帶來了希望。”時嘉喃喃的道。
金綰笑,她明白時嘉的意思。
年紀大的人,就是靠著興趣愛好,過完自己最後的時光。
這樣的升後,還算是有點盼頭。
不然年紀大了,真的是難熬。
自己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人生,還有家族的興旺。
這種無力感,甚至比死亡還要恐懼。
前者是深淵,後者是儘頭。
若是可以的話,倒是有個痛快的結局,也未嘗不是一種好事。
這個體會,她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體驗過。
金綰懂時嘉所說的話。
她回來白城後,也不知道時嘉現在的生活狀態是怎麼樣的。
可是看出來,大概還是原來的樣子吧。
因為她來的這幾次,都是時嘉一個人在照顧張一民。
也出來沒有見過木豈出現。
大概他們還在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金綰想問,又怕實在是太過唐突。
於是,隻好道,“時小姐,是一直生活在白城嗎?”
時嘉道,“我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白城,前幾年倒是回了一次老家,因為家裡的事情,一呆就是幾年,最近也是剛回來不久。”
金綰這才明了,原來如此。
時嘉這些年,竟然也沒有在白城生活。
回蘭城去了。
說起來,金綰對蘭城這個地方,倒是不陌生。
當初,她從城南彆苑逃出來,第一個目的地,就是蘭城。
就是在那裡,她徹底和厲歲寒決裂。
當年兩個人還立下了,永不來往,互不乾涉的決斷書。
那個時候,厲歲年還是她的朋友。
一直陪著她,渡過那個最艱難的時候。
誰知道,後來的變化,簡直是匪夷所思。
那時候,她快要調查清楚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時候。
執意要去荷蘭一趟,查個明明白白。
可是不巧,在去機場的路上,發生了單車車禍。
讓她暫時失去了記憶。
那兩個人,就是看著她,對過去的事情,已經全然忘記的情況下,把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欺騙她。
不管是厲歲寒,還是厲歲寒年,都利用這一點。
也許是因為來那個兄弟之間的仇怨,自己卻被當作報複的利器。
她又何辜?
要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