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所欲已經是他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了。
他早就不是那個在程家大院裡生活的程家大少爺,遵守著上流社會的諸多規矩。
表麵是謙謙君子,私底下都是些禽獸不如的人,比如他的父親程天。
若是以前的話,他才不會顧忌彆人的想法。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她想得道金綰的尊重,認為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所以,陳澈才會變得有些優柔寡斷,小心翼翼。
生怕事情被自己給搞砸了。
厲歲寒說的確實也是他的擔心,隻是他希望用自己的真心來換來金綰不一樣的看法。
畢竟,她也不會是那麼因循守舊的人。
陳澈一直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儘管這次,他和金綰的合作,確實是有一定的風險。
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幫助金家在解決現在麵臨的危急。
陳澈比誰都清楚,金綰是有多想在白城立足。
儘管金家要立足白城的目的,他也不是十分的確定,許是因為孝心一片,想要金全有一個沒有遺憾的晚年生活,又興許是為了已經不在的姐姐的後代厲若辰。
不過,到底是因為什麼,在陳澈看來不重要。
重要的是,金綰想要做成這件事,他就想幫住她實現。
厲歲寒和陳澈,兩個人都相互戳了心經。
兩個人都在思索著,該要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決定。
厲歲寒道,“你根本不知道她過去經曆了什麼,她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她想要的你給不了。”
陳澈冷笑了一聲,“她的過去,我沒有機會參與,但是她的未來,我會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的。”
“陳澈,你自己不是比誰都清楚,你的身份,不足以給她安全感。”厲歲寒道。
厲歲寒知道,金綰再有過那麼多痛苦的經曆之後,已經變得不再相信任何人。
即使是她的朋友時嘉,金綰也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
厲歲寒清楚她是為什麼。
許是因為她怕了。
厲歲寒之所以知道,所以才不敢輕易的就和她相認。
他怕自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兩個人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挑明的話,就是像是牛皮糖一樣,還有拉拉扯扯的機會。
若是說清楚了之後,不管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還是被過去的事情,時刻影響到,都會讓他們之間的聯係,戛然而止。
除了因為厲若辰的事情,表麵上做些溝通外,就會再無其他了。
厲歲寒想要等,等金綰將過去的情緒,慢慢的淡化一些,已經完全適應了他的存在的時候,再主動的說出來。
他需要的是時間。
隻是,沒有想到半路裡殺出個陳澈來,好像把他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原本在白城,隻要有他在,沒有人敢打金綰的主意。
隻是,陳澈不一樣。
他不是沒有想過,金綰離開的這些年,或許已經有了交往的對象。
隻是,在金綰回來的這段時間,他才發現許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他就要慶幸的時候,陳澈就他給他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