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看到厲歲寒走過來的時候,呼吸一緊。
現在看到他直接坐在駕駛座上,才算鬆了一口氣。
這次算厲歲寒識相,沒有湊道後排的座位上。
厲歲寒上車後,車子裡的空氣,像是凝滯了一樣。
他深呼吸之後,才道,“昨天的事情,對不起。”
金綰沒有想到他是來道歉的。
不過,若是道歉就被原諒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儘管他還沒有要到,叫警察的地步。
厲歲寒見金綰不說話,那就是不接受他道歉的意思。
昨天回來之後,厲歲寒思前想後,他現在必須做出解釋。
不然,在金綰的眼中,他真的成了禽獸不如的東西了。
本來兩個人的關係,就如履薄冰。
昨天,他的那一番舉動,大概真的是讓兩個人漸行漸遠的催化劑。
他不能就專門坐以待斃。
厲歲寒淡淡的道,“為什麼不說話?”
金綰啟唇道,“我有什麼好和你說的,隻想從今之後,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厲歲寒聽到金綰這麼說,顯然這隔打算,應該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
難道,以後他們就真的要形同陌路了嗎?
他不甘心。
“不行。”厲歲寒淡淡的道。
金綰當即就冷笑了一聲,合著見不見麵,都要他來決定。
真當還是以前,那時候她有求於他,不得不答應他的各種無理要求。
“厲先生,不覺得你說的話,匪夷所思嗎?”金綰道。
“沒有,你是厲歲寒的母親,所以我們必須見麵。”
厲歲寒淡淡的道。
金綰本來不想再聽厲歲寒胡扯。
知道沒有道理可以和他說。
所以,她聽的心不在焉。
過了幾秒鐘,金綰才明白過來,厲歲寒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他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金綰瞠目結舌。
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
金綰努力回憶起之前厲歲寒的種種表現,莫不是他走就知道了,自己就是江丹橘。
也知道了,厲若辰的母親根本就不是江桃李,而是自己。
為什麼他可以若無其事,在自己麵前,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難道一直當自己是傻瓜嗎?
金綰死死的盯著厲歲寒的後背,雖然是看不到他的臉,想來他現在應該是在得意吧。
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
既然如此,那也正好。
大家也都不用演戲了。
之前一直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實在是不想讓厲若辰看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有多冰冷。
金綰道,“好吧,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厲歲寒淡淡的道,“前不久。”
他說的是實話。
金綰暫時鬆了一口氣。
起碼不是在她一出的時候,就知道。
這麼說來,自己一直以來的掩飾,還是起了作用的。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以後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吧。”
厲歲寒道,“不清楚。”
金綰冷嗤了一聲,真的裝著明白當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