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民笑著道,“健康的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
像他這樣,已經是個完全不中用的老骨頭了。
年輕多少,有的是時間拚搏。
張一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把自己的孫子和孫女教好。
特彆是張慎行,實在是讓他操碎了心。
恐怕到死都不能名目了。
金綰道重複道,“健康的活著。”
她若有所思。
健康分身體上的健康,和心理上的健康。
而心理上的健康,比起身體上的健康,恢複起來更難,更麻煩。
張一民道,“孩子一切都會過去的,慢慢的撐下去,就會走過去。”
和張一民的說了一席話,她記住了最後的這句。
慢慢的撐下去,就會走過去。
從張一民的病房裡出來,她就決定要回家了。
一直呆在醫院裡,像個暮氣沉沉的將死之人,好像這樣才是對自己的最大的憐憫一樣。
又何必呢。
她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再去為了過去的事情, 怨天尤人。
自己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金綰更加清楚,以後的她,誰也靠不住,隻能靠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有多長,又或是有多短。
隻知道,不能就這麼窩囊的活著。
加入生活欺騙了你,希望還是可以優雅的麵對。
這也是為人的一種自我要求的準則和修養。
金綰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不曾想這麼一會的功夫,厲歲寒就過來了。
所以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金綰對厲歲寒道,“你讓他們都休息吧,一直守著我,也怪累了,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什麼事。”
聽了金綰這麼一說。
厲歲寒才道,“好了,你們都走吧。”
房間裡就剩下厲歲寒和金綰。
“你真的沒事嗎?”厲歲寒還是擔心的問道。
“隻不過是淋了一場雨,感冒了而已。”
金綰說額風輕雲淡。
厲歲寒卻聽的心驚肉跳。
生怕她這些話背後,若有所指。
很快薇薇安就來到了病房的門口。
因為房門沒有關。
她聽到了裡麵有說話的聲音,當然也判斷出了是厲歲寒在裡麵。
不知道現在進去是不是合適。
遲疑了一會。
薇薇安才敲了敲門。
金綰和厲歲寒同時回頭。
“小姐。”薇薇安道。
金綰笑著對厲歲寒道,“我該走了,謝謝。”
厲歲寒望著金綰和薇薇安,直接在自己眼前離開。
他沒有送出去。
怕是自己送出去之後,會說些什麼,還是做些什麼,就不知道了。
金綰上了車之後,她淡淡的道,“薇薇安,你說是不是夠蠢。”
薇薇安一臉的擔心。
她道,“小姐,你千萬不能這麼說,都是因為那個陳澈,實在是太會掩飾,明明知道,金家和程家勢不兩立,竟然還要做出和你就結婚的舉動,難道他就沒有想過,你知道了以後的後果嗎?”
金綰冷笑了一聲。
想必,他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吧。
先是承諾你所有的一切,然後事到臨頭之後,然後再給你一個爆炸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