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已經看到了，就不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畢竟厲家和程家的關係，不能讓他不聞不問。
程太太畢竟是長輩。
張芊芊支支吾吾的道，“沒，沒什麼，你已經看到了，是我婆婆自己發病。”
“你為什麼深更半夜，出現在你婆婆的房間裡？”厲歲寒道。
張芊芊既然回了白城，自然是住在張家。
怎麼可能會住在外麵。
程太太即便是發病，應該是摁響床頭的應急鈴聲，酒店的服務都有這些在內。
也不會讓張芊芊大老遠的跑過來。
厲歲寒本來多少知道，張芊芊和程太太的關係，並不好。
這時候，張芊芊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了。
見到厲歲寒，就像是見到了娘家人。
雖然厲歲寒以前對她很冷淡，但是卻不會傷害她。
張芊芊的眼淚倏的就落了下來。
“歲寒哥哥，我沒有辦法再在程家呆下了。”張芊芊哭著道。
厲歲寒完全不知道所以。
那個程迪，雖然是個二世祖，有點不著調。
以前不是對她很好。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狀況。
厲歲寒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
“我想離開。”張芊芊道。
“想離開的事情，程家人知道嗎？”厲歲寒道。
張芊芊搖了搖頭。
她現在還不敢讓程家人知道，怕知道了她會走不了。
還有即便她順利離開了，到時候哥哥怎麼辦。
程家應該不會放過哥哥的。
畢竟，張芊芊突然不出現在京都，彆人要是問起來，實在是讓程家的臉麵不知道往哪裡放。
合著程家的媳婦，都會偷偷逃跑，程家到底是什麼人間煉獄。
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留不住。
張芊芊很是慌亂。
她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將自己心裡的話，和外人道。
看到厲歲寒，好像看到了安全感。
或許他可以幫助自己。
張芊芊遂把出現在程太太房間裡的來龍去脈，都和厲歲寒說了。
厲歲寒聽的一愣一愣的。
原來婆媳之間的爭鬥，可以到如此的地步。
程太太竟然會故意殺死張芊芊肚子裡的孩子。
還有，那個程迪竟然會這麼快出軌。
厲歲寒道，“所以，你打算藏去哪裡？為什麼不離婚？”
他一下子將張芊芊給問住了。
離婚，她當然是有想過。
最主要的是怕，即便是離婚了，她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
現在陳澈和秦小姐，一點結婚的跡象也沒有。
程天的病情，也不知道讓他活到多久。
張芊芊知道，程家特彆想要看到血脈的延續。
之前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當初，她要不是懷孕了，或許程家也不會讓她這麼快就進門。
到時候，隻怕孩子一出生，就會被搶回去。
還有一點，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程家少奶奶的位置，要讓給彆的女人。
特彆是那個破壞她和程迪感情的賤人。
即便她知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隻是這世間的男人，能像厲歲寒這樣癡情，又能有多少。
她當初是自己瞎了眼睛，非要和厲歲寒退婚。
不然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