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憶深接過藥左右看了看。
“這藥怎麼擦啊?”
我比劃:“直接擦傷口上。”
他擠出一坨到傷口上,也不揉開,就開始擠下一坨。
我說不對。
看不下去了,出手幫忙塗抹勻乎了。
“你要這樣才對。”
“哦。”
我一抬頭撞見顧憶深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我看。
擱平日,他要看也就看了,可是……
我的新麵孔我自己還沒接受呢,實在拿不出手。
我抽回手。
顧憶深又把我的手抓了回去。
他溫熱的手心撩的我舍不得掙開。
“心兒,你幫我擦吧。”
我特彆想幫他擦了,可心想,這樣輕易就擦了等於跟他和好了。
擦之前,我跟他把話講明白,我是衝他今天幫我受了傷才幫他擦的。
他點頭,說明白。
可我看他嘴角悄悄揚起的弧度,他就是想歪了。
我幫他擦嘴角的時候,他一把摟住我,吻我。
這個吻跟前些日子的不同,很微妙,像初次體驗。
我想這跟我們今天的新麵孔有關,新麵孔,新感覺。
明天以後就該和原來一樣了。
然而翌日清晨,我睡意正濃時,顧憶深欺身而上強塞給我的吻,感覺和昨天一樣。
有顧憶深在,我完全不用擔心顧家那邊。
林世豪那邊,我不能過去,但是每天都有打電話。
我和顧憶深一直住在酒店,直到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才退房。
沒直接回顧家,先回了趟林苑。
林世豪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視力還OK,怕被看出端倪,我特意打厚了粉底。
跟林世豪聊的時候,林世豪報喜不報憂。
聊了半天,結果是都安好。
其實,不僅我藏了事,林世豪也藏了事。
有關林家這些天發生的事,我是問了周先生才知道。
林小冉快出院了,蔡琴的意思是等林小冉出院了,把林小冉接回林苑。
可是林小冉是被林世豪趕走的,林小冉想回來必須經過林世豪的同意。
為這事,蔡琴親自和林世豪商量。
林世豪完全不跟蔡琴商量,說林小冉逼走我,以後休想再進林苑。
蔡琴說服不了林世豪,又不忍心真讓林小冉住在外麵,就和林致遠置氣。
據說現在的局勢是,要麼林小冉回來住,要麼蔡琴和林致遠離婚,搬出去和林小冉住。
蔡琴對林小冉的好恐怕是親媽待親女兒也莫過於如此了。
林致遠天生的疼老婆種,性格還懦,如果蔡琴真鬨離婚,林致遠不瘋也得頹廢,受牽連的還是林世豪。
為一個林小冉牽連林世豪,不值得。
我折回房見林世豪。
“爺爺,讓林小冉回來住吧。”
林世豪看見周先生緊跟著我後麵進來,知道是周先生多嘴了。
斥責周先生:“多嘴!” 我插一句:“爺爺,周先生沒多嘴,是我逼他說的。”
林世豪看我:“丫頭,小冉那樣對你,你還讓她回來?”
我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林苑那麼大,多她一個人不多。”
饒?
讓敵人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監督。
這兩日我琢磨出了最新的目標,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親手扒了林小冉的假皮囊,讓她在所有以為她好的那些人麵前曝光她所有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