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第一遍沒懂,又聽了二三四遍。
弄懂了,人也怔了。
就算是碩士畢業,林小冉攻讀的也是管理學,跟化學類無關,怎麼就想起這種高招。
自打林小冉回來,就沒少針對我,印象深刻的有兩次。
一次是用顧憶深的手機給我發信息騙我去顧家吃飯,讓我當眾難堪。
一次是約我單獨在外麵見麵,自己跳下水中卻誣陷是我推的。
這是第三次了。
就因為被我在電話裡擠兌了幾句,短短一個小時內就向我實施了報複事件。
相對比,林小冉在對付我這件事情上越來越投入,也越來越煞費苦心。
因為林小冉是顧憶深的老相好,所以以前林小冉於我是勁敵,讓我頭疼。
可是現在林小冉於我不僅是勁敵更是一顆捉摸不定的炸彈,隨時都會炸,而且威力未知,讓我害怕。
我以為我和顧憶深結婚了,林小冉沒戲了,就消停了。
我錯了,我現在身處的這個圈太亂了,就算我和顧憶深結婚了,甚至有了孩子,隻要林小冉願意攪合,一樣會攪合。
這次不同於前兩次,傷到我身體了。
幸好隻是骨裂,如果折了,我還不得一年半載不得自由。
我的身體我能傷害,但是林小冉不能。
林小冉傷我,我要百倍償還。
“林小冉!”我恨恨的說,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忽的一聲哢嚓聲觸醒我。
我趕緊鬆開手機,正反麵以及上下角都檢查一遍,發現沒損壞才鬆了一口氣。
為林小冉再多出一部手機,不值!
我點亮屏幕,又聽了一遍顧天明最後發來的語音。
隻有這樣我才能將全身力氣幻化成戾氣。
聽完了,大拇指按住中間框框內的“按住說話”說:“遲來的懲罰,我要讓傷我的人付出代價。”
才一秒,顧天明就回過來:“你想怎麼做?”
我……我作為受害方,到我回擊的時候了,我居然一時半會想不到具體怎麼做。
如果可以,我真想就這事求教林小冉。
顧天明又回:“如果你沒想好怎麼做,我替你決定。我在調查的時候順便取證了,這些證據加上你的住院證明足以告林小冉故意傷害,沒什麼懲罰比讓林小冉坐牢更暢快的了。”
林小冉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坐牢於她自然是最暢快的懲罰,可是如此一來,林小冉害我的事就人儘皆知了。
其實人儘皆知沒什麼不好,我早就想讓眾人,尤其是顧憶深見識林小冉的真麵目了。
隻是……
“阿亮會如何?”
“阿亮是行凶者,一樣要坐牢。可憐了他的兒子,他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每年他掙的大半的錢都花在他兒子的醫藥費上,以後沒了經濟來源,他兒子難活。怪不得彆人,是他沒出息,林小冉給他五十萬,他就言聽計從了。”
林小冉給了阿亮五十萬?真大方!
對有錢人來說,五十萬的確不值一提,但是有錢人永遠無法了解區區五十萬對沒有錢的人或者是需要錢的人來說是多麼大的一筆數目。
就比方說我媽病危住院需要錢動手術的時候,那時我為了籌夠手術費動了我媽老房子的念頭,那房子可是我和我媽唯一的住處啊,跟村裡常說的砸鍋賣鐵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