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豪不讓我扶,擦過我走回房。
我看了看林世豪,又看了看另一方向站著的顧憶深,他們於我是截然不同的角色卻同樣重要的男人。
逼我二選一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這時顧憶深突然改變站向,麵朝著林世豪說:“爺爺,您沒看見藍心很為難嗎?您要是真疼她,就不應該讓她為難。”
林世豪轉身,張口間,獅吼功的威力上線:“她為難是自找的,更是你造成的。”
顧憶深握緊拳頭:“所以我在用心彌補。”
顧憶深撲通一聲跪下。
林世豪明顯被震懾住了。
我看著顧憶深瞳孔放大好幾倍。
顧憶深俯身,垂低了眉眼:“爺爺,我特別真誠的求您答應讓我和藍心在一起。”
“我要是不答應呢?”
“我就長跪不起。”
“找虐來的?好,你願意跪就跪。”
林世豪用拐杖推開門,氣衝衝的走進去,摔上門。
我一步步走近顧憶深,看他的目光一秒都不舍得挪開。
這是我看見的,顧憶深第二次下跪了。
兩次都是為了我。
男兒膝下有黃金,顧憶深為我做的遠遠超出了我的設想。
顧憶深都能用尊嚴換取寬恕,我又何嘗不能!
我和顧憶深一起跪。
我跪下時,顧憶深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吃驚的看了我一眼,要拉我起來。
“地上涼,快起來。”
我霸著他,挨著地,不願意起來。
“你能受涼,我也能,我要和你一起。”
顧憶深看了許久的我,瞧見我意誌堅定,寵溺的攬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往上揚唇說:“金誠所至金石為開,老公,你說對嗎?”
顧憶深眼眸深彎:“老婆,對。”
我和顧憶深朝著林世豪臥室的方向跪著,不急不躁,將其視作一場旅途。
林致遠和蔡琴走過來。
林致遠出聲勸了我們一句,見我們不聽,蔡琴拉著林致遠走了。
林悅也走過來。
我初見林悅就對她頗有好感。
她靠近我時,我心裡暖暖的。
她沒像林致遠那樣勸我和顧憶深起來,而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讓你爺爺好好想想,他會想通的。”
她也覺得我們跪著是有希望的。
她說她外麵還有事,先走了。
揮手暫別後,我和顧憶深就一直跪著。
冬天不比夏天,跪一會膝蓋就傳遞上來一股寒氣。
顧憶深感覺到了趕緊觸摸我的膝蓋。
感覺到我膝蓋冰涼,他又要拉我起來,這次比上一次態度堅決。
“聽話,站起來在我身邊一樣也是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