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能掛著鼻涕去買紙。
我以上司之名，又是工作時間，讓姚斌去給我買紙。
姚斌說不能留我一個人在這。
那也……總不能不擦吧。
姚斌走過來，把胳膊往我跟前一抬：“擦吧。”
我看了好幾秒，抬眸望著姚斌問：“你的西裝貴嗎？”
姚斌說：“意大利手工定製……不過，沒有你的鼻涕貴。”
我破涕為笑，抓了衣袖往鼻子上抹。
剛擦乾淨鼻涕，眼淚又湧出來，止不住。
我想再擦眼淚，想到上麵有鼻涕，指著另一邊說：“我可以用那邊擦眼淚嗎？”
姚斌點頭應了。
我抓過那邊擦眼淚。
我還在走石子路，不知不覺的，姚斌陪著我一起走。
我一邊走一邊哭，還抱怨：“太痛了。”
自我懲罰，直至不痛快都發泄出來，可能那時候心裡會好受點。
正哭著，姚斌忽然開口：“你今天見的人不是方敏，是你媽吧。”
我猛地抬頭，兩隻眼睛腫的看人都看不清楚了。
姚斌又說：“如果是方敏，你會一邊哭一邊罵。”
我心驚，真了解我。
哭聲頓停，良久我問：“姚斌，你覺得我媽的請求重要，還是我的心意重要。”
姚斌深邃的眸子望我一眼：“你重要。”
“嗚嗚嗚……”我又哭了。
姚斌的衣袖被我弄的濕透透的。
回到公司，進辦公室之後，我讓姚斌把西裝外套給我。
“我幫你洗洗吧。”
“嗯。”
姚斌把衣服遞給我。
不知道客氣一下。
沒別的什麼事，姚斌穿著單薄的襯衫出去了，聽他說，他辦公室還有衣服。
我把姚斌的衣服往鼻子跟前湊了湊，清香中透著我鼻涕和淚水的味道，哎，我毀了一份男人的清香，太丟臉了。
剛準備把衣服裝起來，等下班的時候帶回家，忽然想起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要是被顧憶深知道我給姚斌洗衣服，對姚斌的誤會肯定會加深。
我敲了自己腦袋一下：“藍心，你腦袋秀逗了，怎麼能幫別的男人洗衣服。”
當時也是覺得不好意思才……
自言自語一句：“算了，還是交給玲玲，拿去乾洗店洗吧。”
我打電話給玲玲，讓她進來拿衣服。
姚斌搶先玲玲一步進來，問我衣服在哪裡，我告訴他，他拿了就走了。
我喊住他，問他怎麼回事。
他說：“不想乾洗。”
不想乾洗，難道是想手洗？
意大利手工定製款也是乾洗比手洗好吧。
林小冉的案子有了新進展，林世豪派出去的人已經查到林小冉的大概位置，明天就能抓捕林小冉歸案了。
晚上，我和顧憶深合被而眠。
顧憶深咬上我的耳垂，性感酥酥的聲音在我耳邊湧動。
“等明天抓住林小冉，你就不許再心事重重了。我的心兒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不許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