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ce! ”
法語口語‘糟糕’，瑞士之行聽到過幾次，記住了。
通常女的在廁所說這話就是中彩了。
我向保潔阿姨借了一片衛生棉，走到貝塔莎所在的單間門前。
單手扣門：“貝塔莎，我是藍心，你需要衛生棉嗎？”
貝塔莎用生疏的中文回道：“需要。”
我把衛生棉通過下麵的縫隙遞給貝塔莎。
我離席惹怒了林小冉，林小冉不好當眾向我發火，臉朝向我，嘴角堆著笑，像是在和我說悄悄話，其實是在數落我。
貝塔莎回來了，入門處正好對著我，貝塔莎朝我遞過來友好的目光。
林小冉用力掐我一下，在我忍不住發出痛吟聲的時候，她抽身坐正，高聲招呼Lee等人吃飯。
我的痛淹沒在林小冉和Lee關於菜式的討論聲中。
Lee對中國菜很感興趣，自爆在法國也會特彆找中國菜館吃飯，隻是那裡做的中國菜味道一般，及不上這裡的。
林小冉解釋說，蘇城大飯店是近百年老店，這裡的每一道菜都具有代表性。
Lee更滿意了，直誇林小冉照顧的周到。
我在一邊狂吐舌頭，擱心裡吐槽。
瞬即，又想通了！
林小冉搶風頭，省的我多費口舌，我隻管安靜的吃。
正吃著，林小冉寵幸了我一眼。
林小冉抽出討好Lee的時間寵幸我，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果不其然，算計來了。
紅酒喝的好好的，林小冉向Lee推薦中國的白酒，茅台，五糧液，董酒，西鳳酒等都拿上餐桌。
為彰顯自己多懂酒似的，一一介紹。
這一招在愛喝酒的男人麵前很有用，Lee興致來了。
林小冉話鋒一轉，向Lee介紹我：“Lee，藍副總酒量非常好，特彆是在白酒方麵，最低一斤，上不封頂。”
我剛塞進嘴裡的菜差點噴出來，趕緊抽張紙捂住嘴。
上不封頂？當我是酒神啊。
我用力一口吞下菜，帶著噎吼的不適澄清說：“林總過獎了，其實我酒量很一般。”
林小冉撇我一眼，跟Lee解釋：“中國人在受誇獎的時候都很謙虛。”
Lee看我的眼神忽然放亮：“沒想到藍副總居然是女中豪傑。”
女中豪傑不是形容……
原諒他中文不佳。
我說：“Lee，我酒量真的……”
話剛說一半，林小冉踩上我的腳。
草泥馬，一會掐一會踩，蹬鼻子上臉。
我也踩上林小冉的腳，更用力。
林小冉麵不改色的看我，小聲提醒道：“法國人不喜歡過分謙虛的人，你彆惹火。”
畢竟隔著國界，我也不了解法國人，萬一真是林小冉說的那樣，我再‘謙虛’，很有可能自掘墳墓。
可是我答應了顧憶深不會喝酒。
雖然留在百樂重要，但是留在顧憶深身邊更重要。
關鍵，二則我都想要。
我迎上林小冉的眉眼，表麵看到的黛眉杏眼扯下麵具就是賊眉鼠眼。
我在心裡罵道：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上下壞透了。
罵痛快了，轉眸望向Lee。
不謙虛就不謙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