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剛決定要回百樂的時候,我對諸多事情都一籌莫展,我現在麵對如何在虎口前護住百樂,一樣一籌莫展。
但是轉念想想,我不是在百樂待的好好的嗎?還剛立了大功。
所以,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心急,我一定會知道該怎麼做。
不要心急……
有了!
百樂是林家的,林致遠犯糊塗,助紂為虐過一次,作為林家人,該擔起責任了。
我挑了一日大中午,注意力小的時間點造訪了董事長辦公室。
林致遠沒想到我會來,我也沒敲門,自己開了門闖進去的。
林致遠看見我,臉色驚了一瞬,語氣不悅的趕我出去。
我不僅沒出去,還把門反鎖上了。
林致遠神色緊張的扶著椅子站起來。
我女人,他男人,他竟然隨手抓起筆筒,檀木的,打在腦袋上,肯定出血。
我更鄙視他了。
對我從不留餘地,對枕邊真正惡毒的女人卻格外憐惜。
一夜夫妻百日恩,天下要是多一些像林致遠這樣的‘好老公’,女人活的彆提多有滋有味了。
旁邊衣架上掛著林致遠的白色襯衫,我取下來,纏在手臂上,用力揮動。
白色代表投降。
林致遠放下筆筒。
但是下一瞬就奔過來討伐我,說我弄皺了他的襯衫。
忘記說了,林致遠有強迫症。
他的衣服必須整整齊齊。
生死存亡的關頭了,竟然還惦記著襯衫褶皺,我一生氣乾脆把襯衫扔到地上,用力的踩。
林致遠惱了。
人在惱了的時候,腦袋更清醒。
趁他清醒,我直奔主題,告訴他蔡家要對百樂下手了,公司機密一定要防著蔡琴。
我錯了,他與弑父凶手為伍,早就不是人了,惱了並不清醒,就是糊塗蟲。
他不僅不信我,還冤枉我‘壞事做絕’,又來離間他們夫妻的感情。
歸咎到頭,他是認定了我不是他女兒,我是外人,一個眼裡隻有利益,沒有道德的極品壞外人。
如果女兒真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那上輩子我一定害林致遠不淺,這輩子才會和林致遠演繹這般‘氣死人’的父女關係。
“管你信不信,反正你的態度不影響我什麼,影響的是你,還有百樂。”
走到門口,我折回來,又在林致遠被扔在地上的襯衫上用力踩了踩。
真是人的話,就在惱了時,好好想想吧。
我忘記中午是林致遠和小關密會的時候,摔門而出後迎麵撞上小關。
小關應該剛噴了香水,香水味撲向我,差點把我熏懵了。
我怔在原地。
與小關麵對麵對視了幾秒後,我率先挪開步子向前。
擦過小關,撇目望一眼,沒有停。
姚斌去吃飯了,不在辦公室。
為了見林致遠,我連午飯都省了。
肚子餓的咕咕叫。
我撫了撫肚子,自言自語道:“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