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說完對不起,我懲罰似的咬住嘴唇,反複折磨著。
姚斌又看向我,目光對上我的眼睛,瞬間像是傾注了所有的柔情在裡麵,水盈盈的。
“愛愛,雖然我的背景不及他,但是我愛你的心一定勝過他。我求你,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要被他影響,不要離開我。”
真情實感是掩不住的,姚斌的深情如沉重的枷鎖一下困住了我。
我聽哭了,擦一下通紅的眼睛,哽咽道:“傻瓜,不能誰追我,我就跟著跑啊。我已經答應你了,說話算數,一輩子,隻要你不趕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我真傻了才會趕你走,我不會趕你走的,相信我。”姚斌又幫我擦了眼睛,貼心的用了綿柔的衛生紙,說我的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傷不得。
難道眼睛傷了就不愛了嗎?
我嗬嗬笑。
氣氛和諧了。
姚斌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愛愛,我愛你。”
“我困了。”我垂下目光,假裝是害羞了,其實是不知道如何回應才不會尷尬。
姚斌被我騙過了,攬上我的肩膀,哄我說:“睡吧。”
我沒太懂那個意思,後麵才懂得。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我睡床上,姚斌打地鋪。
今天姚斌主動霸著和我一起睡,本來就是應該的,我不好拒絕,就順了。
可是我窩在他懷裡睡不著,心裡怪怪的感覺湧動著。
我不好說出口,以習慣性麵朝左邊睡為借口,轉過身子去。
不麵對麵,好多了。
望著窗外掛在空中的彎月,我的思緒飄出去很遠。
那個男人真追了我很久嗎?
我的心真不在他身上嗎?
我肚子裡的孩子真和他沒有關係嗎?
呸呸呸!
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就睡在我身邊,我怎麼能想到會是彆人。
縱有紅杏出牆一說,曆史上也不見我這樣厲害的紅杏啊。
我暗暗給自己一拳,正中心口窩,渾身上下哪裡都可以犯糊塗,唯獨心不可以。
那一晚我又做了噩夢。
不同於撞車的一幕,是出現的那個陌生男人向我伸手,我不把手遞給他,他就開始自殘,一把閃著白光的鋒利的刀刺入胸膛。
“心兒,你還不過來嗎?”
“……”
我依舊站著不動,男人又刺深了,鮮血滲透衣服。
有一瞬,像是觸動了血脈,血四濺,感覺上是噴了我一臉。
我‘啊’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姚斌問我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我睜著充斥著恐懼的眼睛看他,沒有說話。
我摸上自己的臉,手上除了汗液,彆的什麼都沒有。
我還是不放心,掀了被子下床,去浴室清洗。
在裡麵躲了很久才出來。
我不管那個男人是哪個,已經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影響,是事實。
怪不得姚斌忽然不自信了,那個男人是個狠角色。
我一定要管住自己,儘量不要和他再見麵了。
我抗拒和他見麵,隻是越是抗拒的事情越是會纏繞著你,好像你抗拒的是你必須要知道的真相。
姚斌的嘴巴,在姚爸和姚媽麵前就像是鐵嘴,裡麵緊緊合上的鋼牙,他不吐口,撬不出來一個字。
姚爸氣的不管了,姚媽也生氣,可是總要關心事情的原始。
無奈,姚媽找上姚武,覺得姚武應該能和姚斌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