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顧憶深突然逼近我，刹那間，我看見他閃爍的睫毛，眼裡漾著微笑，我一下怔了神。
“……”
“睡吧。”他說完，連撫了我的額頭幾下。
我順勢往他懷裡蜷了蜷身子，像極了是他豢養的寵物。以前的我在他身邊，過的就是寵物般的愜意生活。
是我不惜愛！
沒一會，我腿又抽筋了。
我咬牙忍著痛，不想讓顧憶深知道，然後有意無意的伸開腿。
其實顧憶深都知道。
我很好奇他明明閉著眼睛，怎麼就對我的表情和肢體變化了如指掌！
“吃鈣片了嗎？”他問。他第一次帶我做產檢的時候，醫生就給我開了鈣片，每天晚上吃一粒。
“吃了。”我說。
“你撒謊！晚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就沒看見你吃。”
“……”好像是沒吃。
戰不過他討伐的目光，我垂著腦袋，把一張臉都掩了起來。
“鈣片在哪裡？”
“抽屜裡。”
顧憶深先打開抽屜，看見鈣片在裡麵，拿出來，又下床去倒了溫水。
他親自盯著我把鈣片吃了。
“昨天晚上吃了嗎？”他把水杯接過去的時候又問。
“吃了……沒……吃？”他一盯著我，我都想不起來，我吃了沒有。
隻見他把裝鈣片的瓶子的瓶蓋打開，要往外倒。
他是想看看少了幾粒，判斷我吃沒吃嗎？
那麼多，怎麼數，不閒累啊！
“你別數了，我以後不會再忘了。”我攔住他。
他手往上一立，鈣片又回位了，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他好像不相信我。
我保證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盯著我又看了好一會，才鬆了目光，上手刮了刮我的鼻翼。
“為你自己好的事，你不用向我保證，但是必須要自己時刻謹記。”他說。
我攤平了眉，眼眸彎彎。
下一秒又聽見他說：“今天我過來打擾你，也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對他保證的是正經事，可是他跟我保證的事卻極不正經，下不為例？他以後都不來打擾我了嗎？我才不想這是最後一次……
“腿長在你身上，我又管不住，你自己知道就行。”我口是心非的回道。
打雷了，滾了好一陣。
我抱緊顧憶深。
感覺一夜過的好快，而且一夜無夢。
我睡迷糊了，竟然還以為是在別墅，醒的時候看見顧憶深，軟綿綿的喚一聲：“憶深……”然後勾住他的脖子。
當我想到之前的隔閡，我猛地鬆開手，和他保持距離。
“對不起。”
顧憶深皺眉。
我趕緊從床上下來。
……
我洗漱過，顧憶深才進去的，在這之前，顧憶深一直站在門口。
透過鏡子看見他，不管是洗臉還是刷牙，我的動作都不連貫了，而且很造作。
顧憶深剛進去洗漱，我就開門去院子裡了，省了一會他出來撞個對麵，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
狂風暴雨最終還是敗給了時間，天亮了，雨也停了，被雨水淨化過的天空說不出的淨透亮。
隻可惜桂花樹……樹葉落了一地。
“落葉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樹。”
就是那麼巧，我剛回頭瞅一眼，看顧憶深洗漱好了沒，顧憶深走出來，玲玲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