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剛才那個欺負我的流氓,於他,性質是一樣的嗎?
“我不走。”我堅定的說。
顧憶深連看都不看我,視線越過我落在摔倒的女人身上。
“摔疼了嗎?”
“嗯。”
他們一問一答,顧憶深又朝女人遞出一隻手,女人順勢握上,然後兩個人當著我的麵就抱上了。
我好像瘋了!
我衝上去用力扯女人,就是不願意她挨著顧憶深。
女人很矯情的叫,我聽著,更看她不爽,我上手扯她的頭發。
顧憶深煩了,更像是心疼女人了,竟然一把推開我。
當我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那一瞬才是真正的傻眼了。
“顧憶深,你竟然為了她推我?”
“……”
我察覺顧憶深看著我的目光在閃爍,隻是我已經氣得糊塗了,就算他現在和我說對不起,我也不想原諒他。
“顧憶深,你消失的這幾個月都在做什麼?”我問道。
顧憶深還覆上女人的臉。
我情急之下握住了高腳杯。
“你看見的就是我的日常生活。”這時顧憶深說。
“日常生活?”
在酒吧裡和女人喝酒,不,應該是軟玉在懷。
我之前覺得他把自己關在家裡玩遊戲是自由自在的生活體現,現在才發現,抱著女人深入淺出才是真的自由自在。
“和她在一起?”我又問。
“我很鐘情,有她一個女人就夠了。”顧憶深居然絲毫不遮掩的說。
鐘情?真是大笑話。
“你要是鐘情就不會離開我,和她混在一起。”我喊道。
屆時我再看向女人,眼裡是滿滿的嫉妒。
“現在還有誰玩一生鐘情,我說的鐘情是階段性的,這階段我隻要她就夠了。”顧憶深又說。
階段性?
他今天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那我是你上一階段鐘情的女人?”我不死心的問道。
“算是吧。”顧憶深想了想說。
林小冉是最初的,我是一個,現在這個女人又是一個。
我突然看不懂男人的心了,我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勁,握著高腳杯就朝女人衝去。
女人都是瘋子,隻是要看身邊的男人有沒有催化劑的作用。
我身邊,全都是!
“啊。”女人大叫一聲。
顧憶深居然替女人擋了,頓時鮮血溢出來。
我嚇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趕緊把高腳杯扔了。
“……”對不起,我都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這樣都覺得便宜了你。”我蹌踉著站起來,跟顧憶深說一句話,搖搖晃晃跑出去。
我知道顧憶深不會為這事把我弄進去,不過我也害怕,他真會為了那個女人怎麼我。
我好膽小啊。
我剛從酒吧出來,沒走穩,一下摔在地上。
下雨了,嘩啦啦的雨水落在我身上,沒一會我就變成了落湯雞。
我用力拍打地麵,哭的稀裡嘩啦。
“啊……嗚……哼……”
顧憶深一直都在蘇城,一直都在我身邊,一直都在那個女人身邊。
我竟然還想著念著惦記著,我怎麼就逃出來了,我不應該親手解決了他們嗎?
我都忘記問,她們什麼時候好上的。
可能是我害怕聽來的結果自己不願意接受。
也許早在很久之前,顧憶深就和那個女人好上了,正因為好上了才會和我離婚,不惜退出接班人的競爭,不惜不要小太陽的撫養權。
寒冬臘月,等我身上濕透了,整個人要凍上似的,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小太陽還在家,我不能生病,我還要照顧他。
我欲站起來,隻是雙腳掙紮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平衡,又摔倒,頓時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