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帶著淺淺的淚水,一臉的委曲求全。
待在禦宅的單佳期看到這裡,胸口很是不舒服,以前他每個月都會抽幾天時間去Y國。一開始她並不知道那是去看霍柔的,是後來何管家告訴她,說那是九爺的未婚妻。
她永遠都記得,那個時候,她在逃學在家裡等了他整整七天。七天後回來的他,第一時間不是安慰她,或者告訴她他很想她,而是劈頭蓋臉的將她臭罵了一頓。
甚至說再也不用帶她去上學了。
記得那時候,單佳期痛哭了整整一天。
直到第二天,他接了電話之後麵色有些改變,但是把她送去了學校。並且告訴她說,他是有事,朋友身體出事要去處理,所以才不能陪著她。
當時的她沒有勇氣去問那是不是他的未婚妻,現在,她發現自己卻依舊想要逃避。
不想聽見禦璽九親口確認,霍柔的確是他的未婚妻。
霍柔說話很有技巧,一開始便把霍楠這樣冒犯禦璽九的責任全部都往自己身上攬,她一個病號,不會有人真的去和她來做什麼計較。
甚至說出了如此委曲求全的話,讓人不得不多去揣摩一下,霍柔和禦璽九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霍楠沒有教好,的確是你的問題。你們走不走,和我有什麼關係。”
禦璽九冷漠起來,比以往她見過最冷漠的禦璽九還要更冷漠。
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霍柔突然看不懂禦璽九了。
“九爺……”
“九爺,當初夫人的意思,的確是讓你以丈夫的身份照顧霍柔小姐。”何管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站了起來,她目光灼灼盯著禦璽九,隻是禦璽九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
“十五年前,誰都不懂事,我母親當時已經是神誌不清了。顧律師,我覺得你有必要來向大家解釋一下,神誌不清下所作出的口頭承諾,是否有效。”
顧律師推門而入,以他的經典動作,戴著金絲邊的眼鏡,手裡永遠都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公文包,走進了大家的視野。
也走到了直播視頻麵前。
“一名專業的律師告訴你,在病人神誌不清的情況下所作出的口頭承諾,屬於無效承諾。但禦璽九先生因為這一份承諾已經對霍柔霍楠兩姐妹以及他們的義弟謝安這十五年來的照顧,已經超出了領養一個小朋友並撫養成人的精力和費用了。”
他的形象很正麵,從頭到尾都是十分正經模樣,看不出半點的放蕩不羈。
因此他所說的話,也更具有公信力。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禦璽九撇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禦夫人身邊的何管家。
他的眼神讓何管家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