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這裡是醫院,沒看到‘保持安靜’的提示牌麼?”言歡沒好氣地翻了一記白眼,不打算回答言若蘭故意找茬的話。
這裡是醫院,公眾場合,就算言若蘭要胡鬨,又怎麼真的由得她?言寶貝還在裡邊養病,走廊上其他病房外的家屬也需要安靜,言歡自認為沒必要像在公司那樣對她和顏悅色。
話音落下,言若蘭的臉上頓時泛起一陣青白,言歡雖沒有直接說明,但隱晦地在罵她沒有修養。
一向自命高貴的言若蘭怎麼允許低自己一等的言歡這樣來羞辱自己?而且還是在賀景深麵前。
“嗬,言秘書那麼著急讓我閉上嘴巴,是心虛嗎?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破天荒的,言若蘭的這張嘴裡居然吐出了一句那麼有文化的話,倒是讓言歡大吃一驚。
她想說什麼,言歡大致了然,可嘴巴長在言若蘭的臉上,她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讓她閉嘴。
再者,逮住了在賀景深麵前詆毀她的機會,言若蘭怎會放過?
當言若蘭的話說出口後,賀景深隱約表現出了一點彆樣的情緒,麵無表情的臉上不再冷冰冰,似乎對言若蘭所說的感興趣。
感受到賀景深變化的言若蘭大受鼓舞,認為自己這次來醫院是來對了。
“聽說言秘書是未婚生子,還聽說,你是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哎,景深,你說怎麼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的爸爸是誰啊?難不成還同時跟……”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言若蘭故意斬斷,停頓在了那裡,用彆有深意的眼神在言歡的身上上下打量,繼而沒有微蹙,露出輕蔑和嫌惡。
明人不說暗話,言若蘭的這個停頓還有眼神,用得很到位,言語雖然沒有像潑婦一樣用詞汙穢,反倒是隱晦中又透著令人一目了然的明顯。
這樣高段位的暗示,言歡算是聽出來了,她是在賀景深麵前擺弄自己的是非,借著自己躲避回答她問題這一點,來順水推舟,用言語引導賀景深亂想。
通過這樣的暗示,言若蘭就是為了達到讓賀景深誤會自己是個私生活不檢點,放蕩的女人。
她方才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話,都從前言的鋪墊中呼之欲出了,隻要稍微聯想一下,估計很多人都會想到她是同時和多個男人進行不可描述的交流。
因此呼應得出了她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的這一點結論。
高,真的是高!
微眯著探究和危險的眸子看著洋洋得意的言若蘭,言歡發現自己真的是小看了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景深,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見賀景深沉默不語,表情和麵色又恢複了最初的冷漠,看不清他心底的情緒,言若蘭有些恍惚但還是堅信自己的話肯定動搖了言歡在他心裡的印象,此刻肯定是在考慮要不要解雇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