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很多人都隻會相信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容易被一些流言蜚語誤導。
對於賀景深,言歡真的不了解,不懂他會不會真的因為言若蘭這幾句話而對自己產生偏見。
瞳孔微縮,她大氣都不敢喘幾下,緊張地看著賀景深,等待著他對言若蘭的話做出反應。
久久,眨巴著期待的眼神望著賀景深,言若蘭時不時地向言歡投去挑釁又得意的目光,無聲地用眼神來告訴言歡:她死定了!
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賀景深微垂眼簾,慢悠悠地伸出手來,用力地將環抱住自己手臂的言若蘭的手給扯下來,爾後站起身來,走到了座位對麵的位置上,遠離言若蘭。
始料未及的言若蘭仍然愣愣地坐在座位上,一雙眼睛瞪到最大,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身邊的 位置已是人去樓空。
抬頭看向走到自己對麵的賀景深,言若蘭撅起嘴巴,眨巴著含淚的眸子,嬌滴滴地說道:“景深,你乾嘛走那麼遠啊!”
話罷她起身又作勢想要湊上去,結果眼疾手快的賀景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朝旁邊挪了挪步子,巧妙地躲開了言若蘭的“襲擊”。
再次撲了空的言若蘭內心裡的委屈和不甘更加的劇烈,賀景深明顯的躲避和厭惡的態度,尤其是在言歡麵前,讓她感到十分的恥辱。
“景深,比起你那不乾不淨的秘書,我難道還不配碰你嗎?”受到挫折的言若蘭開始有些失控,口無遮攔的程度比剛才更加的厲害,甚至連隱晦暗示這一點都不去顧及了。
“言小姐。”冷眼一掃,賀景深用眼神堵住了言若蘭的嘴巴。
“我的人,我看得清。不需要旁人來三言兩語。”簡單的一句話,反擊得言若蘭啞口無言,話音落下後,賀景深沒有再看言若蘭一眼,而是越過她的身邊,刻意地躲避開和她的觸碰,就好像她是病毒瘟疫一樣。
賀景深刻意躲開的行為令言若蘭更加的顏麵無存,僵在原地的她臉色蒼白地就像是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走回位置前,賀景深站在言歡的麵前,和抬起頭的她四目相對,相對無言了幾秒,他才緩緩開口。
“我們走吧!這裡很吵。”接著,他伸出一隻手到她的麵前,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帶她走。
呆住的言若蘭聽到賀景深這麼評價自己,回頭看到他竟主動去觸碰言歡,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住,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的血肉之中,但是處於憤怒,被嫉妒奪去理智的她,根本感受不到一點痛楚。
因為憤怒而赤紅的雙眼目睹著賀景深牽起言歡的手,帶著她就要離開醫院。
不甘就此作罷的言若蘭快步追了上去,趁賀景深背對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抓住言歡的手腕將她用力扯到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