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深和梁恒洽談得很愉快,簽署合作案的事情,幾乎在一個小時之內就搞定了。
兩人麵對而起身握了握手,相繼說了一句合作愉快。
事情辦妥,按理說梁恒應該要離開的了,但是他鬆開賀景深的手後,遲遲沒有說出告辭的話,而是眼神閃躲,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梁總……還有事?”閱人無數的賀景深一眼便看穿了梁恒有心事。
“我想請問一下,昨晚和你一起出席晚宴的那位言歡小姐,今天有上班嗎?”心思被看穿,梁恒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來,小聲地向賀景深詢問。
看到梁恒這副略顯羞澀的模樣,毫不掩飾地意向明確地要找言歡,賀景深的心猛然感受到一股不舒適。
然而控製力極強的他,在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舒適的情緒來,故作鎮定地回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啊,賀總,彆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雖然我的確欣賞言歡小姐,可是她心裡似乎,已經有了心屬之人了,我隻不過是想跟她道個謝,幫我澄清了那些不好的傳言。”
雖然賀景深沒有表現得太過不滿,但是身為旁觀者的梁恒心思明了,昨晚目睹的那一幕已然打破了他的期待和幻想。
此刻對麵的賀景深說的話聽起來語氣平靜,毫無波瀾,但是他所說的內容,可是明顯地帶著一股醋味,就仿佛,他很不想他去找言歡一樣。
為了避免他誤會,梁恒立馬做出了解釋,他純粹的是想言歡道個謝,當然,其實私心裡還是想要再見言歡一麵的。
那樣美豔動人的言歡的樣子,早已印刻在梁恒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心有所屬?是誰?梁恒為什麼會知道?是鬱連城嗎?
可賀景深聽到梁恒的話,並沒有捕捉到重點,而是把關注力全部放在了梁恒所描述的言歡“心有所屬”這一句話上。
一刹那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大堆的問題,全然無視掉了梁恒在說話。
“賀總?”話音落下,梁恒抬起期待的眸子看向賀景深,等待他的答案。
卻發現賀景深眉頭皺得很深,一雙幽深烏黑的眸中迸發出駭人的光芒來,周身散發出來的若隱若現的寒氣更是令辦公室內的溫度降了不少,梁恒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見他遲遲沒有回應自己,梁恒伸手在他麵前擺了擺手,試圖喚回他的思緒。
感受到眼前有個影子在晃,賀景深飄遠的混亂思緒給喚了回來,沒有將梁恒的話聽進去的他,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梁總你說她有心屬的人?你怎麼知道?”
他們總得不過是認識了一晚上,怎麼梁恒對言歡的了解比他還要清楚?在賀景深未曾察覺的狀況下,他華麗麗地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