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深的辦公室門前,總算是重新回歸寧靜了。
無奈的言歡長歎了一口氣,這班人,怎麼給她的感覺有種“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的錯覺?
得罪人,當醜婦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會想到讓她去出麵。
不過驅趕言若蘭這樣惡心她的事情,言歡還是樂意做的。
拉開辦公室的門,一走進去,言歡完全擺出熟門熟路的姿態,熱情地向賀景深打招呼。
“嗨!賀總,早呀!”她還故作柔情地抬起手來向賀景深辦公桌的方向揮了揮,誰知一抬頭,笑容瞬間凝滯在了臉上。
在門外聽到小美她們說言若蘭在裡邊,言歡想著故意裝作不知道,走進來熱情地給賀景深打招呼,好膈應膈應她,利用共處一室辦公這一點來氣氣言若蘭。
可未曾想到,當她抬頭看到的,卻是撅起屁股,一個膝蓋蠻橫地橫在賀景深所坐的位置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的言若蘭,身體稍稍朝著他的方向傾斜著,位於高位的她低頭嫵媚而深情地看著麵無表情的賀景深。
呈現在言歡眼前的兩人的姿勢,彆提有多曖昧了。
當言歡的聲音打破了房中的曖昧之時,兩人同時“唰”地一下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賀景深麵上淡漠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仿佛被撞破這一幕並沒有什麼好尷尬的。
倒是言若蘭,好不容易抓住一個霸王硬上弓的機會,卻被硬生生地打斷,正準備朝著闖入的好事之人發火時,發現是言歡,霎時又把怒火給收了回去。
“言秘書,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做進門先敲門嗎?”反正言歡很快就會再次成為笑柄,像當年一樣被驅趕,言若蘭不急於一時。
“噢,我一般進來不用敲門,我不知道你在這兒,我是打擾你們了嗎?”自從搬入了賀景深的辦公室後,言歡就出入自由了,哪裡還需要敲什麼門?
瞧見言若蘭眼中的得意和嘲諷,言歡睨了一眼淡定的賀景深,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情緒和意思。
明明對言若蘭,他應是厭惡的,怎麼如今卻允許她對自己上手了?
儘管言歡回答言若蘭的話的語氣是輕鬆的,但是她目睹到這曖昧不明的一幕時,心裡竟有一點不是很滋味。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一罐醋壇子打翻了一樣,酸溜溜的難受,可她卻不能當著他們的麵表現出來。
“眼瞎嗎?自己不會看?你很礙眼。把自己當什麼了?不敲門就隨意出入景深的辦公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冷哼了一聲,言若蘭以為賀景深這一次沒有拒絕自己,是自己有機會了。
因為從她進門一直跟他撒嬌道歉開始,賀景深什麼話都沒說,甚至都沒有阻止她的靠近,這讓一度失去了信心和希望的言若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而且比之前更加的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