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就因為頭腦發熱暈過去了,冰涼的雙手覆上滾燙的臉頰,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恐怕隻能用酸爽來形容了。
稍稍冷靜了片刻,轉過頭去看向身邊背對著自己的賀景深,前一刻發生的事情,仿佛是場夢。
房內恢複了安靜,明明困倦的言歡,卻偏偏睡不著,身邊的賀景深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由於背對著她,看不清正臉,她都不確定對方到底睡沒睡。
渾身僵硬地躺在原地,因為害怕吵到賀景深,言歡不敢隨意翻身,像被施了定身咒般。
時間在煎熬中一點一滴過去,維持一個動作太久,加上因為太緊張而渾身緊繃的言歡,感受到了肌肉的酸痛,骨頭都快僵硬到鈣化了。
慢慢挪動著身子,學著賀景深側身過去,和他背對背地躺著,望著前方的黑暗,眨巴著茫然的大眼睛,毫無睡意。
“賀景深?”聽著賀景深均勻的呼吸聲,不確定他是否睡下的言歡,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睡不著的她,實在有些無聊,想要找個人聊聊天,這麼晚了,掏出手機來找個安靜的地方,找到一個還沒睡的人和自己煲電話粥,有點天方夜譚。
舍近求遠,退而求其次,言歡能夠找的,便隻有此時跟自己共處在一個空間的賀景深了。
由於周圍很安靜,言歡不自覺地就把聲音也壓低了,害怕驚擾到什麼。
話音落下去大概一秒鐘的時間,就在言歡快要下賀景深睡著的判定的時候,一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房內響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