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錢太太在心裡默默地反複告訴自己,不能夠敗下陣來。
挺了挺胸膛,她仰起下巴,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眼露鄙夷之色,怒瞪著言歡,表情中透出來的陰狠仿佛是要將她千刀萬剮。
“我們三個孩子都是被她的孩子弄傷的,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醫藥費,精神賠償這些怎麼算?想就這樣走了,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羞辱不成,錢太太自然就從賠償這方麵著手。
“依傷勢而言,到底是誰需要付醫藥費,我想不需要再深究吧?”賀景深冷漠地看著應是異想天開的錢太太,對於她的厚顏無恥,簡直是大開眼界。
明眼人都看得出,被言寶貝打的那三名孩子的傷,不過都是皮外傷,根本不需要什麼大的處理,反倒是被指控為施暴者的言寶貝,滿臉的傷痕累累,覆上紗塊的那隻眼睛,看起來那麼的嚴重。
而暴露在空氣中的臉上的其他部分,想要找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都難,這樣重的傷勢,也不知道被施以了多少的毒手。
“要不是她的孩子先動手,我們這幾個孩子,教養那麼好,怎會做出打人的事情?出手都是正當防衛!”緊咬著言歡不放的錢太太,歪曲事實的本事真的很不一般。
“我們可以去鑒定一下傷,看看到底誰的更嚴重,就能說明具體的情況了吧?”一側眉頭輕挑,賀景深給出了一個十分之中肯的提議。
此話一出,錢太太頓時啞口無言,吃了癟後的麵色難看至極,想不出任何話來反駁賀景深。
“看來錢太太不怎麼想去,那我們,也不浪費你的時間了。”等了幾秒都沒有等來錢太太的答複,懶得跟她多廢話的賀景深,再次提出了離開。
拉起言歡的手,腳步剛抬起來準備邁出去,又被錢太太給大聲嗬斥住。
“這位先生!看你裝扮也不差錢,事實的確是你兒子動的手,理虧的是你們,如果你今天不把這筆賬算好了,出了這道門,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時候又一個家庭破碎,你就該為自己今天的多管閒事買單。”
錢太太見耐何不了言歡,堅信自己的電視劇劇情猜測的她,打算威逼賀景深,讓他解決了這件事才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門外。
看來,如果不答應她的要求,恐怕今天,錢太太是不可能讓他們走出這個門的了。
如此死纏爛打的人,言歡還真的第一次看到,這名錢太太,到底是為什麼要針對她?想破腦袋,她都想不明白這一點。
“管不住嘴巴的人,我一般……會讓她永遠都開不了口。”說話的語氣頓了頓,賀景深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眸中迸發出來的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朝著錢太太不留情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