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賀景深從接到言歡開始到兩人一同在候機室,再到現在坐在同一架飛機高等艙相鄰的位置,沒有說過一句話。
賀景深低頭看著文件,言歡戴著眼罩假裝睡覺。
言歡表麵上看似平靜,眼罩之下睜著眼睛。滿腦子裡就隻有一個聲音,那聲音是那天她剛想去看寶貝,就聽見賀景深離開時跟皇甫嵐說的那句話。
“之前不過是對她好奇罷了,覺得不一樣、覺得新鮮,身上好像還有秘密似的。如今……她是我兒子的媽媽,自然是我賀景深的女人。”
也是了,要不是一開始她麵試成功進入賀氏,恰逢他百忙之中抽出來訓話。她為了避開他不被認出來,連自己胸牌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也不會被他誤將她的躲避當做對他沒有非分之想,破格將她升為貼身秘書。更不會有之後她一次次在他麵前掩飾自己就是三年前的那個人,陰差陽錯的變成他眼裡有趣,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麵。
原來……一直以來她對他是存有非分之想的,是她這麼久以來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
言歡自嘲的笑了笑,她既然與賀景深為了寶貝各取所需的站在一起,那以後就這麼吧!
她既能有賀家主母的身份、背景,又能給寶貝一個健全的家庭還能跟寶貝在一起,看著他長大成人,她還奢求什麼?
賀景深時不時餘光看向一旁的言歡,看著她身上滑落在地的毯子,撿起來重新給她蓋好。
言歡捏著毯子邊緣為自己蓋好,“謝謝!”
一句謝謝,賀景深收回了手,一路上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一下飛機,江銘安排前去酒店休息,第二天再登記注冊結婚,言歡卻不想多待。
“我擔心寶貝,我看今天時間也來的及,今天注冊完,明天一早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