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媽說,她回家的時候,眼睛紅著,臉上都是淚水,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抱頭痛哭,真的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嗎?
心浮氣躁,連同身前桌上的文件,都變得格外厭煩起來。
他起身,從一旁拿起鑰匙,重新回到房間門口,再推,還是推不動,於是隻好用鑰匙打開。
走進去,就聽到一陣水流的嘩嘩聲,她已經在浴室洗澡了。
將門關上,反鎖,眼睛望著浴室磨砂門內,那道修長纖細的剪影,喉嚨突然有些發乾,有些急躁。
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扔在一旁的沙發處,一件一件的扔過去,等身上一件不剩,他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剛躺好,浴室的水聲就停了下來,裡麵的女人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拉開門走了出來。
看都沒看床上一眼,可能是覺得他不可能進得來,吹頭發抹精華液的時候,眼睛時不時看向鏡子裡對著的身後的門,外麵一直沒有動靜。
他生氣了嗎?今晚不打算回來睡了?他要睡在書房?
一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一不注意,手裡的吹風機磕到了腦袋,她疼得輕叫了一聲。
賀景深頓時緊張,想掀開被子起身去看看她怎麼樣,但想到他現在的情況,身上沒有穿一件衣服,就這樣大咧咧的走出去,可能會嚇到她。
於是隻能安靜的觀察她那邊的情況,所幸她好像沒有碰得多嚴重,隻是摸了摸被磕到的地方,然後繼續吹頭發。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過,外麵沒有動靜,言歡吹得無精打采,而賀景深也在床上等得快要堅持不住,想掀開被子下去將她抱上來。
再這樣等下去,他都快要睡著了。
終於,吹風機聲音停了下來,她站起身,就站在鏡子前將浴巾換成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