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清被淚水染濕的眼睫微微動了動，言歡儘管不喜歡她，甚至恨她，厭惡她，此刻也覺得她無比的可憐。
一把年紀，處處被人詬病，走投無路時，還被信任的人出賣，被那麼多男人……
言歡想不下去，推開車門下了車，就在旁邊的小商店，買了一提礦泉水，還有一張毛巾，還有裡衣裡褲，小商店裡沒有衣服。
回到車裡，賀雲清閉上眼靠著身後的背椅，像是睡著了。
言歡小聲的喊醒她，賀雲清睜開眼，她問：“你先喝點水。”
水已經被她打開的瓶蓋，遞到她的麵前。
賀雲清想伸出手，手一動，身上的那塊布就掉了下來，肌膚露出，她像是受驚了一樣的，尖叫了一聲，顫抖的手還將言歡手裡的水打灑了一些下來。
等她重新將身體躲進那塊布裡，言歡才道：“我喂你吧。”
賀雲清瞬間紅了眼眶，沒有拒絕，言歡小心的，一點點的喂她喝了水，等她搖頭後，她才停下來，遞給她一塊毛巾，問她：“你要不要擦擦身體？這裡有足夠的水，是常溫的，這個天氣應該不涼。”
賀雲清搖搖頭，將自己的身體縮在布的裡麵。
言歡又說：“你彆擔心，這輛車車窗是防偷窺的，外麵的人看不到裡麵，我也會出去，等你弄好了，你再叫我一聲，好嗎？”
賀雲清這才沉默下來，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言歡將毛巾，水和裡衣裡褲都放在後座，她足以夠得到，然後下了車，站在車外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