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深的嘴角越發的繃緊，臉色平靜得讓言歡有些恍惚剛才他有沒有問過那句話。
她也慢慢意識到自己這樣的笑有些不合時宜，趕緊收了起來。
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腿，像個做錯事後安靜的孩子。
見他遲遲不出聲，又不將車開回去，她一時有些忐忑。
“那麼，你喜歡他嗎？”他突然轉過頭來，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像是在故意和她開玩笑。
可言歡卻從他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裡，看出了幾分認真和冰冷，那不真切的冰冷，險些刺痛她的雙眸。
他剛剛還說過，他不會懷疑她，可是轉眼間他就用一種類似於開玩笑的態度，問她這個問題。
歸根究底，他心裡始終還是不信任她的。
言歡的心情突然多雲轉陰，心裡冰涼涼的，身體四肢也跟著冰涼了起來。
她扯了扯雙唇，好讓自己的笑看起來自然一些，垂著眸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她說的是真心話，她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是他賀景深一個。
若她對鬱連城有過半縷男女之情的喜歡，她就不會跟鬱連城走到今天這步。
鬱連城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她這副模樣，落在賀景深眼中，卻是那樣的刺眼。
他收回目光，眼睛望著前方的路，濃鬱漆黑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放在車盤上的手慢慢收緊，最終，他什麼都沒說，一腳踩在油門上，將車子飛快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