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眉頭一挑,看著孫韻可,不緊不慢的說:“你怎麼不躺著,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就是心有點慌,周鈺,今晚……你陪陪我吧。”孫韻可的臉色有些發白,說話著,還輕微咳嗽了一句。
說完,她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趙六月,笑著說:“六月,剛才的事,你彆放在心上,你舅舅啊,就是有些心急。”
趙六月看了看言楚,點了點頭:“我知道。”
“知道就好。”孫韻可握住她的手:“你瞧,你舅舅現在不是給你爸治病了嗎,剛才我還說他呢,他這一著急一上火,什麼理都想不通了。”
趙六月愣了愣,孫韻可這意思是,言楚願意給李潘文治病,是因為她說了言楚?
見趙六月有些愣神,孫韻可也就沒再說話,咳嗽幾聲,說:“周鈺,我們回去吧。”
“好,我先扶你過去休息。”言楚倒是二話不說,一把將孫韻可橫抱起來,朝著vip病房走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趙六月不禁咬著唇,心裡有些難受。
這言楚……簡直成了再世潘安,他是想要兩個女人一起泡是嗎?一個‘妻子’,一個地下的三兒,還哄的她那麼高興的答應了。
趙六月咬著唇,跺著腳,心裡不痛快。
坐在位置上的吳雅現在心情好點了,看見趙六月無精打采的模樣,便問道:“六月,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趙六月搖了搖頭,可又想到什麼,問:“媽,你覺得……舅舅和舅母,般配嗎?”
“般配啊。”吳雅想都沒想就回答:“不是說你舅舅是什麼董事長嗎?你舅母是什麼人來著……反正都是有錢人,跟我們這種人肯定不一樣,電視上都說了,有錢人啊,就是喝的水,一杯都要幾百塊,我們呢是幾百塊就要過一個月,哪能比啊。”
吳雅的話,多少有些讓趙六月心寒。
說實話,她心裡明白,言楚還是關心孫韻可的。
不然不會因為白謹城誤傷了她,而大發雷霆,剛才他對峙白謹城那一幕,著實嚇人。
想想自己遇見言楚為止到現在,阻攔他去美國,出賣自己留下了他,可即便他留下了,並不代表,他和孫韻可的關係因此斷了。
他們始終是明麵上的‘夫妻’。
或許……言楚喜歡的,是這份刺激,不是都說男人犯賤嗎,好好的妻子不要,總是喜歡去外麵偷食。
而自己,隻不過是他生活中的那份‘刺激’罷了。
“六月,你在想什麼呢?”
趙六月搖了搖頭,握著手裡的房卡,自我嘲諷。
聞訊趕來的許譽也匆匆到了手術室門外,看見趙六月站在那裡,脖頸還一圈淤青,許譽心疼極了,走上前說:“六月,我聽說,白謹城打你了?”
趙六月抬頭看著許譽,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你聽誰說的。”
“我找他理論去!”許譽看著趙六月脖子上的淤青,真真的,都紅腫了!
他自己那麼珍愛的人,居然被人弄成這個模樣,許譽的心都快碎了,哪裡顧得上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就要去找白謹城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