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大概隻有你相信,打斷肋骨會流血。”
聽著言楚調侃的話,趙六月是連笑都笑不出口。
她抬起頭,怔怔的看著言楚,眼眶一圈,莫名的紅了。
言楚低頭,四目相對,看到趙六月的神情時,他的黑眸微微一閃,側過頭:“老子又沒死,哭喪太早點了。”
趙六月上一次看見言楚受傷就是進看守所那次,被裡麵的人打斷了好幾根肋骨,渾身是傷。
這一次,不亞於上次,趙六月想忍,可是觸景傷情,她忍不了,淚水一滴滴的落下,卻拚命咬著唇,說:“到底怎麼回事?”
言楚看著遠處,沉默著。
趙六月走到他跟前,盯著他:“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言楚揚起略顯得有些蒼白的嘴角,看著她激動的模樣,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在我們這個法治社會,你有沒有見過,失去法律保護的地方,會是什麼樣?”
趙六月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微微垂眸,沙啞的說:“所以,彆問,我不會說。”
趙六月沉默片刻,走到藥箱前,拿起消毒水,輕輕擦拭著言楚的傷口,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一低頭,聞到的全都是她身上的馨香,她即便再小心翼翼,也還是弄疼了他。
可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她弄完他的傷口,蓋上藥盒,朝著樓上走去。
言楚挪動嘴唇,俊美的臉上,沁出了汗水:“小瞎子,我給你帶了禮物。”
“我不需要,留給舅母吧。”
看著她逐漸消失在眼前,言楚露出蒼白的笑意,看著眼前的事物,越發模糊……
……
這一天夜裡,許譽和周芳回來的特彆晚,據說是許儒在醫院陪護。
趙六月一早起來的時候,整個房子,就隻剩下了她和周芳。
周芳看見趙六月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趙六月問:“許譽人呢?”
周芳冷冷的把自己吃完的碗筷收起來,冷冷的說:“我兒子開竅了,準備讀法律碩士,在外邊上課呢。”
許譽要……要繼續讀法律了?
這事,許譽怎麼沒和她說過。
見趙六月愣在原地,周芳得意洋洋的說:“鄭小姐也讀法律,這以後啊,兩人可有伴了。”
趙六月微微皺起眉頭,自從這次言楚從希臘回來,許譽……像是有些變了。
不過趙六月也沒在意,收拾了一下,準備去上班。
這都請假了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公司的人會不會說些什麼。
匆匆趕到公司,剛一坐下,經理便走到她身邊,臉色凝重的問:“你和……白少爺也有關係?”
趙六月一愣:“經理,你怎麼知道?”
經理的臉色微微一變:“我以為你隻是和周先生……原來你和白少爺也認識……”
這份工作,當初是言楚介紹的,經理知道也無可厚非,可是他怎麼知道她和白謹城也認識的?
經理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
走後沒多久,旁邊的職員竊竊私語。
“真是沒看出來哦,勾得上白謹城,這一輩子都可以當闊太太了。”
“誰說不是啊,聽說昨晚和白謹城入了京州豪華酒店一晚,可能剛從酒店出來,就來上班了。”
“那還上什麼班啊,躺在床上就有錢花了。”
聽著她們議論紛紛,趙六月不由得皺起眉頭,打開網頁,上網的熱搜八卦就是:白謹城新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