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冰冷的地方,她孤立無援。
這一刻,她想到了言楚。
“開庭了,進去吧。”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出來,讓所有人入庭。
趙六月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按照正規程序,先要訴訟人起訴,然後法院審理,審理過後,才會讓兩方人入庭審判。
可是,這才過了兩天。
隻能說明,有人暗箱槽作,要讓她趙六月入獄。
慌了……她真的慌了……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幫助她。
趙六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慌忙的走到許譽身邊,極其小聲的說:“許譽,你真的要那麼狠?送我進監獄?”
“求我。”許譽一字一句的說:“你求我,我撤訴。”
趙六月愣住,看著站在麵前的許譽,如同一個陌生人。
失神片刻,見許譽露出譏諷的笑意:“你看,你永遠擺脫不了你那清高的自尊,六月,我是你丈夫,你求我有這麼難嗎?”
趙六月的隻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想要說話,卻像是被堵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求他……
她慢慢垂下頭,剛說出一個字:“我……”
許譽就被周芳拉了過去:“和她這種小偷說什麼,趕緊走,要開庭了。”
許譽的眼神有些失落,他看了看趙六月:“你還有機會,我等你。”
趙六月被推搡著進入了法院。
入庭後,起訴趙六月的原告密密麻麻坐了一群人,而趙六月形單影隻,僅僅隻有一人。
一上庭,對方就出示了多個證據,比如趙六月戶口僅剩幾塊錢,並有偷錢的意圖,還有醫院出示鄭楓琳腦震蕩的證明。
局勢,對趙六月明顯不利。
許譽坐在對麵,黑眸緊緊的盯著趙六月。
他壓根就沒想把趙六月送進監獄,隻要她開口,他一定撤訴,他還能保證趙六月平安無事!
可是為什麼到了這種關頭,她卻連開口都不願,難道在她眼裡,開口就有這麼難嗎?
“被告,你有證據出示你的清白嗎?”法官看著趙六月問道。
趙六月雙手冒汗,顯得有些慌張無措,搖了搖頭。
她是一個人來的,沒有任何律師,她隻能為自己辯護。
而對方是許譽,他是金牌,邏輯縝密,心思細膩,他們已經做好萬全之策,司法鑒定還有證據,一一呈現,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為自己開脫。
接受證據,雙方辯護,許譽口吐蓮花,三兩下就把趙六月的動機說的一清二楚,以及有鄭楓琳的親口供述。
趙六月聽著,臉色發白,她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更不知道,在這種情況,許譽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去麵對她。
三個小時後,法院當場宣判。
兩案並列,案情疊加。
趙六月被判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