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羞赧,在監獄這麼些日子,她的性子被磨得有些平,尤其是當她不肯做事,被人打的時候,她似乎懂得了收斂自己的情緒。
言楚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走,帶你看戲去。”
趙六月不知道言楚口中說的看戲是指什麼,隻是看他興致大起,好像真的有什麼演出十分精彩。
她沒有問,也不敢問,因為此刻的言楚身上有股強大的氣場,攝人心魂。
坐這車,穿越在京州市的市區,趙六月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群,出了神。
“怎麼了?”
“我,我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多人了,原來,自由那麼重要。”趙六月蒼白的笑了笑,扭頭看著言楚:“我有案底了。”
言楚看著她那委屈、又可憐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吐出兩個字:“不會。”
‘不會’二字,代表什麼,趙六月不知道,隻是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很溫暖。
言楚回來了,這麼悄然無息的回來了,而此刻,他就坐在她的身旁,她真的很幸福,非常幸福。
哪怕……隻是跟他這麼坐著。
車,一路開到了一家報社。
趙六月以為,是真的看戲,去的是電影院,或者是大劇院看演出。
沒想到,言楚是帶她來報社。
她不明所以,隻是看見言楚下了車,渾身冰冷,就連她站在他的身邊都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
旁邊的司機遞上了香煙,他夾著煙,抽了一口,那模樣,頗有當年在瞢縣當混混的姿態,隻是現在的他,已經強大到,無法讓人抵抗。
他牽著她的手,朝著樓上走去,而她此刻才發現,身後跟了七八個大漢。
趙六月有些害怕,在牢裡,已經被打怕了,她緊緊抓著言楚的手,如同抓著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上了二樓,言楚一腳踹開那報社的大門。
‘咣當’一聲,玻璃門一下子就被言楚給踹碎了,可想而知,言楚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巨大的響聲,一下子就驚得裡麵的人跑了出來。
言楚抽著煙,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字一句的說:“把你們的老板給我叫出來。”
所有的員工都被這一幕給驚著了,紛紛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
有個機靈點的,回過神來,匆匆進去。
沒過一會,一個穿著休閒服的女人走了出來,約莫三十上下。
趙六月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當時在監獄裡,逼迫她問那個問題的記者。
“你們這是……”
那女人的話,才剛說了幾個字,言楚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猛地上前,一腳踹在那女人的肚子上,狠戾無比。
那凶狠的模樣看的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鎮住。
女人當下就被言楚一腳踹倒在地麵上,捂著肚子,臉色難看。
言楚陰冷的笑著:“你是我第二個打的女人,收錢之前,有沒有想過,有命花嗎?”
女人捂著肚子,哀嚎著。
所有職員,嚇得臉色蒼白,站在原地,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