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那我算什麼?”趙六月忍不住了,這長達半年多的時間裡,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言楚,甚至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他。
她甚至想著打聽到他的下落,然後去找他,可是她打聽不到!完全打聽不到!
她隻能期盼著言楚沒事,他平平安安的,沒有任何事!
但是今天,她看見了孫韻可,那這半年多來,她所有的短信、電話,在他眼裡看來,都隻是騷擾而已嗎?
她隻是想……隻是想知道他的消息啊,他怎麼能那麼殘忍,連回一條消息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看著趙六月如此瘋狂的模樣,顧望湘深怕動了她的胎氣,趕緊解釋:“孫韻可當時遭受的折磨不是你能想象的,你……”
“可是他為什麼不能考慮考慮我?哪怕就是給我一條消息,哪怕就是告訴我他的情況,我也心滿意足了!”還沒等顧望湘說完話,趙六月便哭喊著說出了這句話。
顧望湘皺著眉頭,看著這般瘋狂的趙六月,冷下聲來:“你太自私了,你是以什麼身份這樣命令他?他憑什麼要考慮你?受傷的是他的妻子,肚子裡懷的也是他的孩子,更何況孫韻可是因為言楚才遭到這樣非人的折磨,你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指責他!”
顧望湘轉過身,冷冷的說:“以後彆來了,回去吧。”
趙六月渾身僵住,眼淚掛在臉上,腦海一片空白。
顧望湘的話,像是一記警鐘,猛地敲擊著趙六月的心。
是啊……她有什麼立場和資格去指責言楚?他不理會她,很正常,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誰啊……
孫韻可才是他的妻子,肚子裡懷著也是他的孩子……
趙六月慢慢擦掉眼淚,喃喃自語:“對不起……很抱歉,以後我不會來了。”
說完,趙六月便渾渾噩噩的轉身離去,看著她的背影,顧望湘不由得皺起眉,無奈的搖搖頭。
趙六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隻是覺得,好冷啊……明明已經五月天了,可為什麼還是這麼冷。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聽見周芳在和許儒說話。
“老頭子,你看這新聞,是不是在說趙六月的父親,你看看。”
許儒接過報紙:“喲,還真是,這裡怎麼還寫著,瞢縣一中年男子猥褻隔壁鄰居女兒呢。”
“這都上新聞了!”周芳摘掉老花眼鏡:“真是個不要臉的人啊,你說都到這把年紀了,怎麼還做這種事!”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許儒將報紙扔到一旁:“你說這也奇怪,他們這一家人,好像永遠是這樣,不斷的惹事。”
“老頭子,我跟你商量個事,趙六月那肚子,滿打滿算已經七個多月了,眼看還有二三個月就要生了,我覺得她這個人就是晦氣,不如……讓她搬出去住。”
許儒一聽,不由得皺起眉頭:“那肚子裡可是我們的孫子啊,她肚子大了,很危險的一個人。”
“可我總覺得那孩子生下來跟她一樣是個掃把星,他們結婚的時候可沒有去算過八字,後來我去算了,他們是命裡相衝!”
算命的東西,許儒也見過,想想趙六月進門這快一年多來,發生了無數的事情,就好像真的和周芳說道一樣。
她是個掃把星。
“說真的,她那孩子生下來,我都不敢帶,流掉吧,許譽肯定不肯,隻能讓她搬出去,能生就生,不能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