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這份合同你是和誰簽的?!”周芳怒不可遏的看著老嚴,將手裡的合同一甩:“這是假的,你怎麼那麼糊塗!”
老嚴渾身打顫,就連額頭也冒出冷汗,不斷的擦拭著,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沒多想,畢竟咱們之前去了林貿那邊那麼多次,對方都沒答應,再加上簽約的地方也叫林貿生鮮辦事點,我……”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不和我說呢!”周芳氣的臉色蒼白:“現在好了,中止了和西口的交易往來,我們所有超市的生鮮進貨渠道,都斷了。”
門外,許儒匆匆走了進來,臉色極其難看,見周芳正在訓斥老嚴,他趕緊上前說:“這事很古怪,我去跟金姐的手下問了好幾次,就是不肯說,後來我塞了點錢,她說,金姐前幾天接待過兩個女人,把進貨渠道給了她,你猜猜,那個女人是誰。”
“是誰?”
“趙六月!”許儒咬著牙念出了這三個字。
周芳怒火攻心,一時之間還沒想到是誰,所以當她聽見的時候,還沒緩過神來。
再次回味時,就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一樣,從頭冷到了腳,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儒,僵硬了非常久的時間,才挪動嘴唇:“這,這不可能……且不說她在水靈鎮,就單單憑她的能力?”
周芳實際上非常瞧不起趙六月,尤其是見過她的家人後,她就更加覺得,趙六月就是個鄉野村婦,在學校學業也是亂七八糟,跟許儒那種正兒八經在本院校畢業的人壓根就不同。
在訂婚宴上,她見識過趙六月滿口粗話,抽煙、打架,和她想象的兒媳婦就不是一個級彆。
她不止是厭惡她的無知、狂妄,更厭惡她的低級、惡俗,沒有文化。
所以當她聽見許儒說出趙六月的名字,她隻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是真的。”許儒坐下來:“我還把趙六月的照片給她看過,她說就是她。”
許儒說的斬釘截鐵,他是自己的丈夫,他不會騙自己的。
周芳片刻,臉色蒼白,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喲,幾個月沒回到這個地方,真熱鬨啊,爸,媽,你們坐著乾嘛呢?”
眾人聞聲望去,隻看見趙六月笑意盈盈的靠在大門邊上,手裡拿著一封白紙,十分慵懶。
趙六月已經走了好幾個月了,周芳送她走的時候,趙六月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可現在……竟然這般出現在他們麵前,毫發未損!
對於她的出現,兩人是震驚無比,因為他們認為,趙六月必死無疑!
周芳畢竟在商場經曆了大風大浪,她立刻回味過來,這一切的事情……怕都是趙六月搞的鬼。
雖然周芳,還是不信她有這個能耐。
“你還敢回來?”周芳眯著眼睛,怒指趙六月:“你信不信我撕碎你的臉皮?”
“為什麼不敢?”趙六月緩緩走了進去:“這裡是我家呀,您二老,可是我的爸媽呀,不過今天這麼一看,怎麼覺得,您二老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呀。”
說著,趙六月朝著周芳伸過去手。
周芳猛地打掉趙六月的手,雙目猩紅:“滾!你敢碰我試試?我非打死你不可!”
“打死我?我好怕呀……”趙六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佯作害怕:“可是打死我了,許家的生意,怕是要就此落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