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真惡心。”
孫韻可聽著他們的話,得意的笑了,將孩子抱起,走到言楚身邊:“周鈺,你可看清楚了,她這個人,不要臉的,和自己母親共侍一夫。”
她最初的目標,大概和許譽一樣,都是想讓言楚以為趙六月和吳雅共侍一夫。
其實言楚很早就知道這件事。
他的黑眸深邃無比,低著頭看著孫韻可:“對啊,我們還有孩子,離婚這事,得擱著。”
孫韻可一愣,不知道一直都打離婚官司的言楚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難不成,是因為他看見了趙六月的真實麵目,所以才這麼說的嗎?
她頓時心花怒放,以為自己的陰謀終於得逞:“是啊,我們還是夫妻。”
“我正想,好好的看看咱們的兒子。”說完,言楚從孫韻可的懷中抱過孩子,耐人尋味的摸了摸孩子的臉:“你先回家,我等會來找你。”
“好!”聽到言楚這麼說,孫韻可一下子就笑出聲來,轉眼瞪了趙六月。
言楚懷中抱著自己的孩子,趙六月隻覺得心裡有些膈應,轉身就走。
他抱著孩子,在人群中特彆挑眼,一米八幾的身高,右手抱著,左手插進褲兜,衝著她的背影喊道:“不想看看我的孩子再走?”
看孩子?趙六月心頭冷笑。
轉身匆匆去了李初冬的病房,被轉院回來後,她一直都沒有蘇醒。
可沒想到,還沒走到李初冬的病房就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媽的,你就這麼看不起我?你就寧願被人打也不給我打電話,李初冬,我白謹城從來就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你要是不喜歡我,彆沾惹老子啊,老子陷進去了,你他媽說走就走,你他媽說交男朋友就交男朋友,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白謹城的聲音,從暴怒,慢慢轉移到痛苦。
趙六月緩緩靠近,就看見白謹城站在李初冬的旁邊,床頭一束鮮花,十分惹眼。
李初冬喜歡白謹城,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她也知道,白謹城不可能喜歡李初冬,不止因為她的身世,還因為,李初冬跟白謹城以前交往過的女生,根本就不同。
白謹城沒哭過,至少她沒見過,這個京州第一大少爺,向來橫行霸道,唯我獨尊。
正如言楚所說,他不知道尊重人,是個什麼東西。
他哭得很難看,非常難看。
趙六月忍不住靠近,小聲的說:“初冬跟我說過,他交了一個男朋友。”
白謹城回眸一看趙六月,慌慌張張的把眼淚擦掉,板起臉來說:“她交男朋友關我什麼事,今天來醫院看朋友,恰巧看到她,被人打成這樣真可憐,怎麼說以前也跟我在一起說,我就勉強送她一束花吧。”
死鴨子嘴硬。
趙六月心裡腹誹,說道:“她的眼睛,還有傷勢,可能隻有顧望湘能治好。”
“哦,這樣啊。”白謹城聳了聳肩:“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白謹城朝著門外走去。
趙六月盯著他的背影,看見他去的方向,是顧望湘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