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給許譽帶了很多保養品,本來是想帶他出國看看手的,可許譽說,他要陪趙六月,不出國。
言楚的離婚官司,打的沸沸揚揚,雖然他已經和孫韻可離了婚,但趙六月總覺得,景玥不會就此罷休。
許譽給趙六月做了很多水餃、三鮮、韭菜、雞蛋西紅柿。
趙六月足足吃了五十幾個。
實在是因為在那個部落裡,每天能吃的,都是生的,要不就是葉子。
也不知道,阿紮現在怎麼樣,瘟疫治好了嗎?
夜色迷人,許譽正在房間裡計劃著去澳洲旅遊的事情。
她走到院子,看見言楚像個痞子一樣,靠在門邊,看著月色。
如若不是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原來的他,竟然是個無賴。
“阿楚……”她走到他的身邊,仰起頭看著他:“為什麼要送我回來?我們,難道不能在一起嗎?”
言楚沒有看趙六月,隻是看著清冷的月色,意味深長:“月色被遮住,另一半,看不見呢。”
“李潘文都和我說了,當年的錢,是他拿走的,也是他趕你離開,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們誤會解開了,就可以在一起了。”趙六月顯得有些激動。
言楚的黑眸,在月色下,顯得分外冰冷,他一動,開口:“六月,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可是經曆過太多事情後,我的自私,已經沒有了。”
“難道你不愛我嗎?”趙六月眼眶一紅:“我以為我們解決了當年的事情,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十分好看,他斜靠著,眼神深邃:“我承認,我對你有感情,可是六月在很多事情前麵,我對你的感情,不堪一擊。”
趙六月愣住,她隻覺得,解開當年的誤會,兩人應該順理成章。
可她沒想到,言楚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你有許譽的孩子。”他壓著嗓音:“而且他對你很好。”
“你怎麼那麼狠心?為了你的侄子,就要犧牲我的愛情,言楚,你考慮過我的心情嗎?我現在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和你說這種話?”趙六月拚命的想要壓抑自己的感情,可是麵對言楚,就好像根本沒法壓抑。
“不止許譽,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會和你說。”言楚話語很平淡:“經曆過這次的事,你應該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跟著我,你永遠飄泊不定。”
“我願意跟你漂泊!”趙六月握緊雙手:“當年一窮二白,我都願意跟著你吃糠咽菜,難道現在我就會怕嗎?”
言楚黑眸微微一動,笑著說:“手筋被挑斷了吧?苦沒少吃吧?六月,我告訴你,跟著我,比這個,還要痛苦一百倍,我對你有感情又如何?一個男人的心裡,永遠不可能隻裝一個女人。”
趙六月踉蹌的退後一步:“你……你心裡還有彆的女人?”
“不管有沒有,你和我這輩子,隻能做兩種關係,一,舅侄,二,朋友。”
說完,言楚轉身就走。
趙六月此時才明白,最殘忍的事情,真的不是因為對方不愛你。
而是他親手把你推給彆人。
她想不明白,言楚既然對自己有感情,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是說,其實他對她的感情,根本沒有那麼深。
言楚說話,向來一言九鼎,自那晚後,他開始逐漸減少和她的接觸,甚至有她的地方,言楚會刻意的避開。
趙六月越想,就越不對勁。
許譽抱著孩子正在屋子裡玩耍,孩子大了很多,會咿呀學語了。
一個電話打來。
“六月?”
是孟月。
“是我。”
“總算接通了,我以為,你這個電話,都不會再用了。”
離開的這段時間,趙六月的手機大概也沒人管。
孟月是趙六月唯一的朋友,趙六月聽到她的聲音,有種莫名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