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月握著手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言楚有個妹妹的事情,她聽李初冬說過,而且在福利院,她問過言楚。
當時的他,沒有給她一個答案。
而趙六月所熟知的言楚,是除了周家外,彆無親人,這個所謂的妹妹,也許真的如孫韻可所說,是他一直愛慕和守護的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以為解開了當年的誤會,她和言楚,就應該理所當然在一起。
可她沒想到,即便解開了誤會,言楚也沒有意思。
趙六月覺得自己挺犯賤的,那天居然還問他能不能在一起。
也許在言楚心裡,正譏諷自己吧。
看著趙六月握著手機發呆,許譽走到她的身旁,笑著說:“六月,明天我就去找裝修公司,咱們把房子裝修一下,把孩子也接過來,咱們一家四口,好好的過日子。”
“許譽……”趙六月輕輕挪動嘴唇:“那是你媽,你舍得把她一個人扔下嗎?”
許譽多多少少有些愚孝,不然之前也不會聽周芳的話去相親。
許譽愣了愣:“我不舍得,可是媽還有好多親人,你隻有一個人啊,如果我陪著你,那你怎麼辦啊。”
言楚也說過這話。
他說,幫她爭撫養權,是因為她除了孩子,一無所有。
真可笑,原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一無所有。
第二天,許譽一大早就去找裝修公司,趙六月去了醫院。
到的時候,白謹城給她打了個電話。
“找了你好久。”這是白謹城說的第一句話。
第二句話是:“我打了李初冬的男朋友,他現在在醫院,李初冬在我這裡,你彆擔心。”
上次的校園暴力後,一直是白謹城在照顧她。
雖然白謹城嘴硬,可話說回來,他還是選擇照顧她。
在以前,他沒少做對不起李初冬的事,鄙視、汙蔑、嘲諷、甚至看不起她,把她當作垃圾一樣。
但趙六月知道,白謹城對李初冬有情。
不像言楚,對自己有情不錯,可他的心,終究裝了太多的東西,她的感情對他而言,並沒那麼重要。
電話那頭傳來李初冬的尖叫聲。
趙六月握著手機:“如果她不愛你,就彆勉強她,她跟我的個性不一樣,很多事情,她會忍著,這種忍,對她來說,是一種痛苦。”
白謹城一愣,冷笑:“誰說她不愛我?她以前愛我的時候,你不是看見了嗎?”
嘴硬。
“時間不等人。”趙六月冷冷的說:“她愛你的時候,你怎麼對她的,現在你想對她好,沒那麼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白謹城掛斷了電話。
李初冬大概是放假回來了,手機裡有她的短信。
她的男朋友,是個華裔,身份地位,雖然比不過白謹城,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都說私事難管,趙六月實在無從插手白謹城和李初冬的事。
畢竟擱在以前,是白謹城無情,李初冬有意。
走進醫院,李潘文正在顧望湘的辦公室大鬨。
顧望湘跟她打電話說,李潘文今天一大早來醫院‘碰瓷’,硬說是一個護士把他的大腿弄傷,要求顧望湘賠償並且診治。
李潘文心裡應該清楚顧望湘和言楚的關係,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醫院。
想著這裡是個公眾地方,顧望湘又是國際名醫,他丟不起這個人,肯定會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