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月覺得言楚瘋了,和她玩這種遊戲。
她會自己打臉嗎?
異想天開。
好,既然他要玩,那她奉陪到底。
“那我隻要求你做一件事。”趙六月冷笑:“我的好舅舅,讓你斷子絕孫,會不會太陰毒?”
“不會。”言楚的臉上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好笑:“我很少答應彆人什麼事,你這麼浪費,可彆怪我。”
趙六月冷冷的看了言楚和寧逸一眼,轉身離去。
剛出門不久,就接到冷凡的電話。
自從那天開始,她每天晚上會和冷凡在天台學習柔道,近幾日,大有長進。
對付一般的小偷,沒什麼問題。
值得說的是,顧望湘給她打了電話,這大概是自他們從國外那次事情後,第一次聯係。
顧望湘說,讓她來醫院,跟著他學醫,但是五年內,她不準醫治任何人。
趙六月讓許譽先回家,自己去了醫院。
剛到醫院,就碰見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顧望湘,看起來經曆了一場很大型的手術,額頭冒著汗水,臉色也微微發白。
看到趙六月時,他愣了愣,不知道該叫‘小月’,還是‘趙小姐’。
彼此都有些尷尬。
趙六月先開了口:“顧醫生。”
“嗯。”他點了點頭:“你先進來,我晚上先跟你講點入門的理論知識,你以後有空的話,每晚這個時間來醫院,我都會在。”
“好。”
顧望湘不接收任何人做學生,更不教,若不是言楚要求,顧望湘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和趙六月有任何接觸。
許久未見,趙六月一如既往。
隻是,頭發長了不少,那張精致的臉,無論什麼發型都格外的好看。
難怪言楚說趙六月是妖精。
她大概,真的是個妖精吧。
時而乖巧、時而有莽撞,做錯事後,虛心認錯的模樣,真是讓人發不起火來。
顧望湘換了白色的襯衣,洗了手,再坐到桌前。
英俊的臉,稍顯得有些疲憊,可還是打起精神繼續教趙六月。
令人詫異的是,趙六月對於醫學的敏感度,還挺高,顧望湘說得很淺顯,趙六月一點就通。
顧望湘一直說到了差不多九點鐘,許譽打來電話後,顧望湘便說:“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趙六月笑了笑,站起身,正要朝著門外走去,顧望湘遞給她一支筆:“送你的,如果以後,你真的可以當醫生,那麼這支筆,就是你工作的核心。”
趙六月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真的當醫生,可是當顧望湘把那支筆遞給她的時候,她覺得有種莫名的感慨。
“謝謝。”
“沒事,早點回去吧。”
走出醫院,微風有些涼。
還沒走多遠,就察覺身後有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