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微微抿著唇,露出淡淡的笑意,聲音略顯得意:“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弄死我呢?”
趙六月擠出一滴淚來,咬著牙說:“算你們很,寧逸,你和他也彆想好過,他既然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一個人,遲早也會拋棄你的,你等著看!”
說完,趙六月悲憤的轉身離去。
寧逸聽著她的聲音,微微皺著眉頭:“是我不好,是我不該這麼說,對不起。”
她微微垂下頭,神色顯得有些難受,右手不安的整理著裙擺。
言楚拍了拍她的肩膀,從口袋抽出香煙,微微靠在門邊,姿態慵懶,俊美的側顏顯得有些不羈。
聞到了煙味,寧逸不由得問:“怎麼來女廁所了。”
“尿急。”言楚的答案,簡單卻又讓人匪夷所思。
這要是擱在彆人身上,寧逸一定不信,可言楚,她信。
因為言楚做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
他彈掉煙灰,輕輕拍了拍寧逸的肩膀:“我先走了。”
“言楚。”寧逸輕輕開口,喊著他的名字:“你,你對她,還有感情嗎?”
“如果我說沒有,你肯定不信,但如果我說有,也無濟於事。”言楚背對著寧逸,回答得很平淡:“她有男人,我有女人,在不在意,已經不重要。”
言楚抽著煙,轉身走出了門。
寧逸怔怔的站在原地,微微垂著眼眸,握緊雙手:“希望如你所言。”
大廳的賓客,已經聚集,大多數都是上流社會的人。
趙六月從衛生間出來,便轉身走上三樓。
世紀花園這個地方,她熟得很。
三樓的雜物間,她剛進門,一隻腳就擋在門框前。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側身進入,將門關上。
炙熱的吻,落下。
在狹小的雜物間裡,趙六月已然忘記了所有的紛紛擾擾,內心隻想著和言楚這般廝磨到老。
“你什麼時候察覺寧逸的不對勁?”她啞著嗓子問。
“你要問一個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人,看人還需要時候?第一眼。”他的大手,並不安分。
趙六月咬著牙,抓住他的手:“我不相信你對一個長得那麼漂亮的女人,沒有過‘歹心’這四年,你對她,有沒有……”
言楚的黑眸,好看到讓人望一眼就心動,淺淺的陽光從小窗子鋪散進來,她能看見他纖長的睫毛下,那異動的美。
那天,他隻說了三個字。
“我愛你。”
短短三個字,沒有驚天動地,也沒有浪漫到讓人心動。
可就是這樣的三個字,趙六月了足足等了這麼多年。
她就這麼看著他,看著他的黑眸,看著他真摯的眼神。
“阿楚……”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勾住他的脖子,輕輕踮起腳尖,蜻蜓點水的吻在他的臉上:“我要再聽見一遍。”
他輕輕擦掉她的眼淚,好看的唇角微微揚起淡淡的笑意:“我愛你,我愛你,趙六月,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她的眼淚,再也繃不住。
她懷疑過他很多次,甚至中間她以為,她隻是他的棋子。
其實她從來沒想過。
言楚,根本沒變。
她明白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