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完後,趙六月走出了警察局門口。
不料,寧逸也正好走出來。
她看不見,但是聽覺和嗅覺很靈敏,自己居然也能順著那台階走下來。
不知道的人,真的看不出,她居然失明。
走到趙六月跟前的時候,她頓下,詢問一句:“是六月嗎?”
趙六月看著她絕美的側臉,應道:“是我。”
“哦,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還以為我聞錯了,我最近聽說你的事情了,真抱歉,幫不上什麼忙,但言楚應該可以,你問過他了嗎?”
寧逸還是一樣,說話溫溫柔柔的,設身處地的為人著想。
這樣的她,真的很難相信會對言楚有其他目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這個案子弄得趙六月身心疲憊,麵對寧逸如此溫柔的話語,竟然也放下了防備,說:“他出國了,應該沒空管我的事。”
“他要結婚了,應該是出國辦事吧。”寧逸笑了笑,很平靜的回答:“大概這幾天,就會回來吧。”
看著寧逸這平靜的笑臉,趙六月覺得真恐怖。
她居然能這麼開心的說出言楚要結婚的事?
第一個念頭,她不信。
麵對趙六月的沉默,寧逸並不詫異,她笑著說:“其實無論你,還是我,都是比不上言楚的,他有他的商業價值,整個LY集團,包括他,都是利益的組合體,商業聯姻這種事,很常見,所以你不要覺得意外。”
寧逸的解答,讓趙六月微微皺著眉頭:“他要結婚這種事,為什麼沒和我說?”
“跟你說,重要嗎?他和孫韻可結婚,說是為了報恩,可還是看中孫家的實力,跟我‘結婚’,隻是為了引出某些人,以他的身價,以後跟誰結婚、離婚,都很正常,他現在的地位,結婚這種事,已經不是平常人所謂的白頭到老。”
寧逸撩了撩頭發:“說的太多了,要走了,最後再說一句,六月,言楚很好,可是,他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也許他很愛你,但是,比起利益,你在他麵前,微不足道。”
趙六月的身子,踉蹌的退後了一步。
寧逸說的話,很平淡,甚至沒有波浪起伏。
可就是這樣一番話,真真實實的戳中了她的內心深處。
她其實都明白,在商言商的道理。
言楚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搬磚的小夥子,他經曆了這麼多,有自己的商業地位,就連結婚,他都能當成利益去結。
踉踉蹌蹌的回到家,走廊卻一片漆黑。
她茫然的掏出鑰匙,想要開門,卻被一股強大的力氣給壓製住。
“是誰!”她剛喊出聲音,就被對方捂住了嘴。
“趙六月,你給我下了什麼毒!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忘掉他!難道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在你眼裡,都隻是玩笑嗎?”
“許譽!”趙六月掙紮著:“你做什麼!你放開我!”
“我不放!”許譽的聲音,偏執而瘋狂:“你是不是準備要帶著我的兒子再次跟周鈺私奔?嗯?我告訴你,休想,兒子是我!是我的!”
“你在說什麼瘋話!”趙六月拚命的喊道:“我沒有!”
“我兒子失蹤了,你敢說你不是帶走的?”
許譽說完,一把將趙六月壓在身下:“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