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的太突然,在那之後,許譽甚至說他的報警電話還沒打出去,警察就來了。
趙六月一行人全進去,在審訊室的時候,趙六月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如實說了出來。
但令人震驚的是,其他七個人反口咬定是趙六月雇傭他們行凶殺人。
目的很簡單,因為她喜歡言楚,而寧逸和言楚相交多年,趙六月心懷嫉妒,用孩子做誘餌。
趙六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深陷到一個這麼陰暗的局裡。
她甚至不知道背後主使的人是誰,會想出那麼狠毒的辦法。
那是孩子啊……哪怕……他是寧逸的孩子,可那都是鮮活的生命!
寧逸聽到消息,趕到警察局的時候,正巧聽見趙六月從審訊室裡出來。
她穿著寬鬆的白色連衣裙,站在大門口,瘦弱的身子仿佛被風一吹,就能飄走。
趙六月不知道該怎麼和寧逸說這種事,如果換做是她的孩子被人殺了,那她應該會崩潰。
寧逸的神色很微妙,怔怔的站在哪裡,先是愣著,聽到聲音後,那雙渾濁的雙眼裡竟然透出了一絲哀傷和痛楚。
她捂著胸口,踉蹌的退後一步。
旁邊的警員問了一句:“沒事吧?”
寧逸搖搖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那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她暈倒了。
被送到醫院後不久,就進了ICU。
聽說是哀傷過度,去醫院的路上跳車自殺。
這些,都是後來趙六月在派出所聽那些警員說的。
他們滿臉的冷漠和厭惡,據說,所有的囚犯裡,他們最瞧不起的對女人下手的男人,另外一種,就是對孩子下手的人。
趙六月剛剛好占了後麵那一項。
說起來也真奇怪,派出所這個地方,她來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令她無比痛苦。
第二天,來探望她的人,是許譽。
這是第一次,她看見許譽的神色那麼難看。
許譽說:“蓄意傷人,一般是無期,嚴重死刑,再加上你有前科,趙六月,現在能幫你的人,隻有我。”
趙六月坐在冰冷的審訊室裡,沉默寡言。
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她很清楚,這是一個局,他們七個人一口咬定是她,用自己入獄來做代價,都要弄死她。
那就說明,這一次,她真的逃不了了。
她微微垂下眼眸,十分安靜。
“你不要期盼著周鈺會來救你,他回國了,一下飛機,就去了醫院,你還在抱著什麼期望?”
許譽的話,就像寒冬裡冰冷的河水,一點點將趙六月的心冰封。
她慢慢抬頭看著許譽,突然笑了起來:“不會的,他會救我的,他說了。”
寧逸有問題,是言楚親口承認的,他不會到這個關頭,還去看寧逸,而不會選擇來救她。
也許……是寧逸真的傷得很重,所以言楚才會同情她,去看看她。
一定是這樣……
“你好好想想,你現在身上還有一筆醫院的官司壓著,那個時候,周鈺有說要撈你嗎?現在這個關頭了,如果你不找我,你就等著在這個監獄裡度過你的下半輩子吧。”
趙六月看著自己的手,默默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