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譽在和孫韻可辦離婚的事,她應該也猜到了,隻是沒想到許譽真的會去做這件事。
聽到言楚說許譽就在拐角,她立刻有些慌了。
如果讓許譽看見這一幕,怕又是會引起什麼不好的事。
她立刻掙紮著:“你放開我,這是在醫院,我可以告你騷擾的。”
言楚不為所動,反而看著她小手捶打自己的胸膛,樂在其中。
乾脆另外一隻手也撐在了牆上,笑著說:“怎麼,你跟冷凡學到的就是這種玩意?”
“對你我無論使什麼招都沒用吧?還不如少費點力氣折騰。”
言楚倒是點了點頭:“聰明,所以好好想想,是老老實實回去穿衣服,還是等著許譽過來?”
趙六月咬著唇,隻覺得言楚像個瘋子。
可是麵對這個瘋子,她又無可奈何。
想了一會,不情不願的說:“我去穿衣服。”
言楚抿著唇,唇角似有若無的揚起一抹笑意。
不可否認,言楚的笑,真的會讓你看了心都跟著酥麻起來。
這個男人,是致命的毒藥。
他很自然的放了她,走回去將地上的玫瑰撿了起來:“十分鐘我要是看見你沒穿,你想好。”
“神經病!”趙六月暗自的怒罵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但事實果然如同言楚所說。
一拐角,就看見了許譽。
他憔悴了很多,看見趙六月時,他抿著唇,神色有些不安:“六月,我……我上次說的,你考慮清楚了嗎?”
他慌張得很,因為他心裡明白,除了那個所謂的‘秘密’,他沒有任何籌碼可以和趙六月交換這場婚姻。
隻是他不甘心,他想拚一次。
這個女人,他親手放掉,現在追悔莫及,已經來不及了。
然而,趙六月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許譽,我可以把你當朋友,很好的朋友,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此刻,她突然覺得有些傷感。
自己和許譽,就好像和言楚的關係一樣。
她拚了命的想去夠到他的生活,可是卻怎麼也夠不到,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
她同情許譽,正如同情自己,也瞬間明白了感情這東西,真的不是能夠施舍得來的。
許譽站在那裡,站了很久、很久。
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趙六月已經離開了。
他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垂下眼眸,雙手不由得緊握,乾裂的嘴唇發出無聲的字體:“我,我一定會把你追回來,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趙六月轉身去了顧望湘的辦公室。
顧望湘還在埋頭做著工作,一看趙六月回來了,露出淡淡的笑意,說:“喏,衣服放在那。”
“你知道我會回來?”
顧望湘抿著唇,隻笑不語。
畢竟,他知道言楚的作風。
這種人,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顧望湘不點破,繼續埋頭工作。
趙六月無奈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