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譽被抓,是趙六月醒來的當天下午才知道的。
據說是言楚報的警,還遞交了證據,推翻了之前對孫韻可的一審判決,再次開庭於下周二。
站在法庭門外,言楚看著遠處默默的發呆。
冷凡靠近,站在他的身旁,壓低嗓音說:“先生,事情辦好了。”
“讓他進去後,照顧著,等他知道自己錯了,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吧。”他長歎了一聲:“許家不能沒有後,他是姐姐留下的唯一親人,不能讓他的後半生毀在裡麵,許家的產業也找人打點,等他出來後,再交給他。”
冷凡微微點了點頭:“是,先生,我會找人看著的。”
說完,言楚,轉身離去。
周二的開庭,趙六月沒去,言楚去了。
據說孫韻可當庭被釋放,許譽被收押。
這些事,她是聽言楚說的,趙六月還有點不敢聽。
因為許譽這種情況,她實在不忍心。
倒不是說他罪大惡極,而是因為她明白,許譽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一大部分的責任,她得負責。
一個人,從溫文爾雅,到喪心病狂,其實不是突然改變的,而是慢慢的,從環境,到心理。
趙六月始終覺得,自己對不起許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說來也有點可笑,她居然,會有點心疼他。
言楚回來的時候,看見趙六月一個人站在窗台,看著樓下的行人,神色恍然。
他靠近她身邊時,她並未察覺。
隻是微微垂著眼眸,有些傷感。
言楚輕輕抱住她:“怎麼了這是?”
趙六月反手,窩在言楚懷中,仰著頭看他,問:“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我覺得……許譽不應該是這樣的,父母和爺爺奶奶都走了,現在他也入獄,我有點難過……”
言楚長歎一聲,輕輕擦去她的淚水:“他現在情緒不穩定,我保證,我會讓他平安無事,隻要他想通了,我會找人把他放出來的。”
趙六月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甜甜一笑:“那天對不起,吊墜我摔了,你疼不疼?”
“疼。”言楚誇大其詞:“怎麼不疼,手都腫了,你沒看見。”
“啊!”趙六月有些慌張:“那給我看看,哪裡腫了!”
看著她慌張無措的模樣,言楚忍不住親了她的小臉,笑著說:“心有點疼是真的。”
他緊緊的抱住她:“以後彆做這種蠢事,尤其在我麵前演戲,跟個智障一樣。”
趙六月狠狠捅了他的胸口:“你說誰智障!”
言楚捂著胸口,佯作疼痛的模樣。
趙六月一驚,趕緊扶著他:“是不是打疼了,我看看。”
言楚的黑眸噙著淡淡的笑意,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緊緊的抱著:“疼,哪都疼!東西都準備好了幾十個,你打算什麼時候用?”
趙六月臉色俏紅,被他禁錮在懷中,咬著牙說:“言楚,你準備一輩子打光棍吧!”
“……”
當天下午,趙六月收到了孫韻可發來的短信。
說是想要見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