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譽瘋狂的笑著。
可趙六月明明記得,許譽不是這樣的人。
他溫文爾雅,善良大方,就算生氣,也不會生太久。
但現在,他已經喪心病狂到無法將他和之前的許譽,連接一塊。
“要不是我自己,根本出不來,你知不知道我花費了多少精力和努力才能從那個牢籠裡逃脫出來?”許譽突然捏著趙六月的臉:“可我一出來,什麼都沒了。”
“家人、朋友、產業、孩子,都沒了,六月,你知不知道,我曾經一直幻想,幻想著我們能回到以前,我甚至幻想著,周鈺永遠是我的舅舅啊!”
許譽邊說著,聲音就越發的大聲。
趙六月現在明白了許譽的意圖,因為她的身子已經開始發熱,就連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許,許譽……”趙六月用著最後一絲力氣,說:“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能因為我的抱歉而對我做這種事,我們之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好好說話?”許譽死死捏著她的臉:“你們送我進監獄的時候,有好好和我說話嗎?周鈺有打算放我一條生路嗎?沒有!他就想弄死我!好和你雙宿雙棲!”
“你在胡說什麼,他已經在國外和彆的女人結婚了,你不要再胡說了。”
“結婚?”許譽冷笑一聲,夾雜著一絲譏諷:“他的全身心都在你的身上,還跟彆人結婚?趙六月,你想騙我,也找個好點的理由,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們更加恩愛的。”
說完,趙六月聽到‘滴’的一聲,似乎什麼機器響了起來。
她不由得皺起眉頭,渾身已經熱的不行了。
“機器給著,六月,你好好表現啊。”
許譽的聲音在耳邊也越發模糊。
趙六月此刻隻想跳進深海裡,好解除身上的餘熱。
許譽站在一旁,眼睛盯著她,看著她的舉動,也不自然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趙六月的身材很好,即便是生了孩子,也還是一往如初。
他的手,忍不住伸向了她,可是眼睛又看見機器,就將手收了回來。
熱,無比的熱,她好想……好想言楚……
迷迷糊糊之間,她仿佛聽見有人破門而入。
許譽似乎尖叫了一聲,大喊:“我把儲存卡吞下去了,你要想趙六月不丟人現眼,你把思守分給我,再轉一億現金給我,還有,我要你跪下和我道歉!”
“瘋子!”
趙六月聽見了打鬥聲,沒一會,她聽見有人說:“好,許譽,你要的條件,我會給你,明天,你等我消息。”
說完,趙六月便被人抱了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阿楚……阿楚……”趙六月的雙手開始不自然的攀上了對方的胸膛,隻覺得好涼快,好舒服。
她感覺,自己被放置在一張床上。
然後,重力下壓,朦朦朧朧之間,她竟然有那麼一絲看得清了。
對方的輪廓,精致到一舉一動猶如墨畫。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炙熱的雙手握住了她的手。
貼著她的耳畔說:“彆多想,都交給我。”
趙六月咬著唇,隻覺得無比熟悉……
對方的舉動,溫柔無比。
那個歡愉過去後,趙六月的神智慢慢恢複,那些記憶湧進腦海,她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身體沒有衣服,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緊緊抓著被子,神色蒼白。
躺在她身邊的人,似乎已經沉睡。
趙六月坐在床邊,回想起剛才的一切,後悔莫及。